“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叫什么四海酒楼,你这姿势干啥?要打你爹啊?”臭丫头一脸的凶相叉着腰,怎么越来越泼辣了,像她奶似的。
“什么叫什么四海酒楼,四海酒楼就叫四海酒楼哪有什么叫什么四海酒楼的,您得说清楚了,不然我就不让你走!”看看,看看,这就是心虚了,果然被她猜对了!
钟文平被她绕口令一样的话弄懵了:“你这孩子说的啥啊,我都听不懂,你瞧瞧你的样子,驴脾气也不知像谁。”
“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到底是不是四海酒楼!你敢骗我,我就告诉我爷和我奶!”
“闺女啊,我啥时候骗你了?我去喝顿酒你告诉你爷他们干啥?”钟文平越听越懵,这孩子到底要干啥啊,从他进门就跟个小炮仗一样,也没惹她啊。
回来就在外屋忙活做饭的张氏跟钟小禾也没听明白,小安这是干啥呢?
张氏想不通这孩子咋跟个炮仗一样,问道“闺女啊,你爹咋惹你了?”
没等钟小安答话,钟文平赶忙说道:“我啥时候惹她了,现在天天跟个倔驴一样,我再惹她不得把咱家水缸给凿了啊!”
“那你说实话,到底去哪喝酒了?!要是敢骗我,我就拿小锄头把咱家水缸都凿漏!一个不留!”钟小安心想这个娘真是的,还不是为了她嘛!
“哎呦我的老天爷,不是说了四海酒楼吗,我真没骗你,不信等康伯回来你去问他,闺女啊,你放过你爹吧!”这孩子不是魔怔了吧?
钟小安瞧着她爹不像撒谎的样子,冷哼一声:“行吧,等我去问问康伯再说。”
钟文平落荒而逃,小闺女真是越来越泼辣,以后还是少招惹她吧,别真把水缸给凿了,一口大缸两百多文呢!骂她一顿也骂不听,揍她更是舍不得,还是躲着点吧。
“你爹骂你了?”张氏见钟文平被闺女吓得落荒而逃忍不住笑,怎么给孩子惹成这样了。
“没有啊,我爹啥时候骂过人。”钟小安搬着小板凳坐在灶台前烧火。
张氏想不通没招惹她这是干啥呢:“那你吓唬你爹干啥?”
“我就想问问他昨天回来那么晚,在哪喝的酒。”还能干啥,为了你呗!张氏哪都好就是太贤良淑德了,丈夫那么晚回来还喝多了,也不问问干啥去了?还得让她跟着操心。
“康伯都跟我说了,去的酒楼,那个酒楼是严府开的,他们就喝的晚了些,这事有啥好问的?”张氏不明所以,就为了问这个?
“……”钟小安尴尬了,真是在酒楼喝的啊,钟文平也是话都说不明白,早说啊,幸好他没反应过来,要不然不得气的揍她啊。
“没啥,我就是逗我爹玩呢,对了娘,你们咋去了一上午?铺子不错吧?”赶紧转移话题,别一会张氏回过味了,不得笑话死她。
“你这孩子,一天没个正经,你奶你姑哪个你都敢逗,这又欺负你爹了。”张氏嗔了她一眼,又道:“铺子买的真好,我都听你爹说了,咱可得好好谢谢康伯,还有云开那孩子,为了咱费心费力的。”
谢他占你闺女便宜?钟小安敢肯定,她要是把昨天的事说了,张氏能拿着菜刀逼着吴景娶了她。
虽说吴景不是故意的,可在这个封建保守的时代,张大夫看病都不敢瞧女人的脚,吴景昨天离她那么近,属于抱着了,张氏要是知道了,别说吴景,就是她不愿意,张氏都得逼着她嫁给吴景,钟小安一激灵,这事打死不能说出去!
“那你们咋回来这么晚?”还是说点安全的话题吧,可别脑袋一抽说漏了。
“收拾收拾啊,还缺不少东西呢,一会让咱们都想想缺啥少啥,赶紧置办上。”钟小禾走过来“你去洗菜,我烧火。”天热了,坐灶台前面火烤着更热,让妹妹干点轻省的活。
“还真是缺不少东西。”钟小安洗着菜脑子里想着都缺啥:“娘,大面也不用动,我看桌椅板凳都挺新的,都能用,就是后院三间屋子得收拾,偏房就当柴房了,一间屋子放杂物,剩下两间收拾出来,累了歇晌住人都行。”
张氏点头:“我跟你爹商量了,厨房在打上一排柜子能放不少东西,后院像你说的还得打上柜子,打两铺炕,放床冬天遭罪,下午就让你爹他们去找人干活。”
钟小安点头打炕虽然麻烦点可是比床好多了,万一以后住人什么的也方便,“那这几天让我爹他们抓紧,咱们争取早点开业,还有那个平锅我爹去铁铺了吗?”
“去了,尺寸都量好了,一大一小,老马家说了两天就能给做好。”闺女真是聪明,有了平锅以后做果子可方便多了。
钟小安说的平锅就是前世卖煎饼果子摊上用的锅,她也不知道叫什么,随口叫了平锅,不是完全平面的,周围有边,就像前世平底锅那样,只不过是放在大灶上,以后摊饼煎东西都方便。
“我小姑夫给打啊?”钟秋月的婆家姓马,就是开打铁铺的,打动西当然要去他家了。
张氏被逗笑了:“你这孩子,你小姑还没嫁过去呢,你一口一个小姑夫叫的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