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笑的开怀,一把折射更是添了风流之意。
看的钟小安忘了懊恼,啧啧咂舌,“我是真心的夸赞你,并与其他,你不要多想啊。”
不解释一句,她怕严墨以为她是个臭不要脸的神经病,对人家有什么企图呢。
“哦?”严墨止住笑意,凤眼微挑,调侃道:“当得小安妹妹如此夸赞,是我的福气了。”
“你还是自然点比较好,现在这幅表情看着太扭曲了。”钟小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毫不客气的吐槽。
刚才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这会儿装什么邪魅……
话音刚落,严墨的表情立刻顿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吴公子给你的信。”
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这个钟小安真是语出惊人,与众不同。
钟小安没接,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给我的?没说别人?”
严墨摇头,把信递了过去,“没有别人,只说给你的。”
“臭病秧子,搞什么鬼。”钟小安嘴里咒骂,伸手接过信,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小安亲启”
把信封前后都仔细的看了一圈,确认是吴景的字迹。
钟小安没有立刻打开,实在是搞不懂吴景的脑回路,大老远从京城让人传信给她,如此兴师动众还只给她一人传信,就不怕别人说他俩私相授受吗?
严墨并没有追问她怎么不看信件,指着角落一个大包裹道:“还有一个包裹,吴公子说,里面有回送你的礼物,保证你看了爱不释手。”
钟小安转头,包裹外面的粗布看着特别眼熟,明明就是她上次包裹锦匣的粗布。
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实在想不明白里面是什么,能让她爱不释手的除了银子,也没啥东西了。
严墨见她盯着信件出神,也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倒了一杯茶,把头转向车窗外。
钟小安抬头看了严墨一眼,按耐不住好奇心,把密封好的信打开。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没有问候之语,零星的写了几个字,“锦匣里是给你的赔礼”下面还有五个小字,“不日将归来”
钟小安抖落了几下手里的纸,完全被吴景搞懵了,没头没尾的写的是啥啊,他要回来了?他回来干什么?
把信塞回去,装作收入怀里,直接扔进空间,扯过角落的大包袱,仔细看了一眼,很确定就是她上次包锦匣的粗布。
扯开粗布,里面整整齐齐罗着两个大锦匣,打开上面的一个,钟小安更懵了。
里面原封不动的放着之前吴景送她的银子银票,还有粉玉的发簪和耳坠,连小纸条都在。
除了那本被她塞在里面的“女诫”不见踪影,剩下的丝毫没变。
严墨眼风微动,看她面露不解,并没有出声询问,收回目光,轻轻摆着折扇。
钟小安挠头,盖上锦匣的盒子,打开第二个锦匣,看着里面的东西,眼睛顿时冒出亮光。
锦匣里放着一个稍小一些乌木盒子,雕工精细,样式很繁琐,看不出雕刻了什么图案,盒子闪着乌黑发亮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可是钟小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乌木盒子上,而是被它旁边的东西吸引住了。
锦匣空出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一层金镙子!把锦匣塞得满满当当。
钟小安双眼冒着小星星,简直被闪瞎了眼,拿起一个仔细端详,黄金铸造的金镙子,每个上面都铸着“吉祥如意”,端的是小巧精致,金光闪闪。
数了一遍,一共有六十六锭,且不说价值几何,这个时代,矿产挖掘的技术只能靠人力,黄金并不算多,更别说制成如此精致的金镙子,寻常百姓一辈子可能都见过。
钟小安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搞不懂吴景怎么想的,就算她贪财,也不至于送这么多金子吧。难不成她平时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如此庸俗的人?
好吧……庸俗就庸俗吧,最起码庸俗的人不会挨饿。
她宁愿做一个庸俗肤浅的人,逍遥自在的过着庸俗平凡的小日子,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