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儒的出现,令深泉提高了警惕。
晏崇心里微微放松。
他派人去了丞相府,颜儒定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刻颜儒出现,也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吧。
思及此,晏崇脸上露出势在必得地笑。
有了丞相这一大助力,他也不怕无法服众,无法向众朝臣交待了。
“丞相大人怎么也进宫了?”
深泉脸上是惯有地笑,躬身迎上颜儒,笑呵呵地说道。
“老夫听说皇上处理朝事都不顾忌自己的身子了,特来说些忠言逆耳进个言,不如深公公帮老夫通传一声,问问皇上的意思,是否愿意见见老夫?”
颜儒脸上堆满温和地笑,说话的时候时而摸摸自己的胡须,神情自然。
深泉继续笑:“丞相大人稍等,奴才这便进去禀告。”
他退后几步正要转身,身前横过来一条手臂。
“深公公也别进去禀告了,干脆领本王等人进去就是。”晏崇似笑非笑:“你也瞧见了,本王手中有个急件需要皇上过目。”
深泉错开身子,躬身:“王爷,不如您将急件给了奴才,奴才拿进去呈给皇上。”
晏崇冷了脸:“既然是急件,又是密件,岂能经由你的手?”
深泉露出不解的神情:“王爷此话何意?”
“深公公何必装听不懂?”
“王爷,奴才没有装,奴才是真的听不懂,还望王爷赐教。”
深泉将姿态摆得很低。
他身上本就有伤,几番动作扯动了伤口,令他很是难受,他想,这么让他弯腰低头也挺好的,最起码他们不会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嘶。
可真疼啊。
深泉在心里直叹气。
御书房中,向鸾正在进行最后一步。
窗外有了动静,他并没有停手,而是将最后一步完成。
床上躺着的晏修眼睫颤了颤,但比着之前,总算是有了反应。
向鸾帮晏修诊脉,微微放了心。
“你是何人?”
“沐公子呢?”
一身黑衣的男子从窗外进来,板着脸看着向鸾。
“他是锦贤妃娘娘的师兄。”
光义也从外面进来。
“这是刀义。”他这句话是对向鸾说的。
向鸾点点头。
“皇上交待你办的事情,可办好了?”光义偏头问刀义。
“自然。”
刀义下巴微抬:“皇上交待我做的事情,我何时没有完成过?”
光义:……
刀义走到床边,看了眼躺在床上晏修的神色,轻轻“咦”了一声,随后他将手搭在晏修的脉搏上,帮晏修诊脉。
“怎么会这样?”
刀义收回手,眼底浮现茫然之色。
“皇上怎么了?”
光义语气急促,第一时间拔出腰间的长剑,横在了向鸾的脖子上。
“哎。”光义忙去阻拦:“你别这么冲动。”
“我的意思是说,皇上怎么有了苏醒的迹象,这和皇上的安排,不太对啊。”
刀义看向向鸾:“敢问公子,可是你帮皇上解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