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哇,我没骗他们。”乔麦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蚕。 </p>
“是有,但是那个钟乳石洞很长,节目组已经提前把有蝙蝠的那边封上了。”聂渊说,“地图上没有危险动物标识。他们俩就这么好骗?” </p>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乔麦拉了拉睡袋的上沿,蒙住眼睛,“你不懂,那是善意的谎言,江路行怕我们丢掉了1亿的粉钻,又觉得自己和丁曼曼拖了我们的后腿,因此急着要夜晚赶路过去拔旗。我不可能当着观众的面戳破他们的心思,或者是明说他们的能力不能在晚上赶路,只能先找个借口。” </p>
“你对刚认识的人,倒是挺愿意花心思的。” </p>
聂渊的气息似乎比刚才近了些,乔麦被遮住的眼皮抬了抬,犹豫着是要跟他打一架,还是继续对话。 </p>
“但是你对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个耐心。”向来说话气死人的聂渊,声音中竟带上了一丝委屈,乔麦正怔愣时,被包裹成蚕宝宝的身体忽然被整个抱住。 </p>
“你干嘛?!” </p>
乔麦赶紧把睡袋掀开,一头乌发倾泻在聂渊的胸前。 </p>
男人低头望着她,浅棕的眼睛在帐篷昏暗的光线中,亮得似有星河闪烁。 </p>
“约法三章,还记得吗?如果你睡觉不安分,我有权力重新分配位置。” </p>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乔麦又回忆起自己今早跟八爪鱼似的缠着这个男人的窘境。 </p>
“今、今早不算,那一定是个意外!”乔麦挣扎着想把手从睡袋里钻出来,可遗憾的是,她似乎作茧自缚了,聂渊只一手把她抱住,就能将她的上身、双手,全都团在一起箍得紧紧的。 </p>
“意外?耍赖可不行啊,夫人。” </p>
聂渊回忆起体检的时候,族内那位活了200年的医生对他说的话: </p>
【我诊治过这么多病人,凡是因为找到伴侣而进入易感期的成年猫,从来没有逃脱的,到最后都被伴侣拴得死死的,离开三天以上就会暴躁得跟断了水似的,比命还重要。】 </p>
【这就是我们一族的命运。族长,您应该比我看得更多才对。】 </p>
命运吗?聂渊也想过不接受这命运,可乔麦实在是太有趣了。 </p>
“放开我!我可以遵守约定,但你也必须遵守我的规矩,我说过咱俩各睡各的。”乔麦边说边蹬两条腿,除了头之外,这是她唯一可以动的地方,她总不能嗷嗷过去咬聂渊一口吧? </p>
“纠正一下,你说各睡各时,加了条件——两个被窝。我又没有和你睡在一个睡袋里,自然算是两个被窝。”聂渊用胜券在握的目光和她对视,十分讨打,“所以在尊重你的约定的前提下,我要调整睡眠位置,你睡你的,我用手把你压住,免得你缠到我身上来。” </p>
“缠到你身上个鬼啊!”乔麦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表情,像一条扭动的蚕宝宝,剧烈挣扎:“这可是睡袋,我要怎么缠到你身上去?!” </p>
“谁知道呢?看你的睡姿,梦游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就自己爬出睡袋了。” </p>
两人打闹的动静太大,在如帘的雨幕中,结实的帐篷簌簌摇晃,还挂在直播间的观众大呼刺激。 </p>
【好家伙,聂爸爸真是你爸爸,如此狂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