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销毁罪证,他就能假装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赫连诛也没想过,自己就这么没定力,明明都看过书了。
赫连诛丢开巾子:“我没有。”
“嗯。”阮久低头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手,也决定顺着他的话,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点了点头,“那回去吧。”
阮久还是赤着脚的,他想了想,把赫连诛手里的中裤拿过来,给自己套上。
平时不觉得赫连诛有多高,穿他的衣裳才发现,原来他有这么高,裤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
他弯腰穿衣裳,赫连诛站在边上看着,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戳了他一下。
找不到头的裤腿,阮久原本就站不稳,弹了一下,差点跳出去,飞快套好衣裳,回头要打他:“别乱动。”
阮久再一次弯下腰,把裤脚给挽起来,然后走到浴桶边,套上鞋子,踢踏踢踏地走了:“小猪,走了。”
赫连诛应了一声,跟在后面,难得的没有紧跟着阮久。
他摸了摸鼻子,再按住自己的心口,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跟上去。
太丢人了,他怎么会只是看着阮久就动心了
肯定是因为太久没有看见他了。
赫连诛很有定力的
应赫连诛的要求,阮久要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能跟他说话。
阮久从被子里伸出手臂,高举抗议:“太热了,现在还是秋天。”
赫连诛却点头道:“也有可能是秋天太干燥了。”
阮久疑惑:“什么”
赫连诛抬头,呼吸一凝,默默地帮他把衣领拉上去。
阮久拍拍他的手臂,笑道:“这就是你的惩罚,谁让你拿我的衣裳”
赫连诛目光一沉:“软啾,你应该小心一点,我很难受。”
阮久仿佛隐隐看见他的眼睛又要变成绿色了,连忙缩回手,裹着被子,往榻上一倒:“睡觉了。”
他指使赫连诛:“小猪,吹灯。”
只听见一阵窸窣声,榻前的蜡烛就熄灭了。
赫连诛站在榻前,看了一会儿阮久。阮久背对着他睡着,好像没有察觉。
赫连诛看了一会儿,按下自己太过焦躁的心绪,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精神得很,抱着手坐在阮久身边,像是入定一般。
王后很快就睡着了,一点都不关心精神无比的大王。
被子闷得热,他极其没心没肺的,把被子掀开,睡得四仰八叉的。
赫连诛郁闷极了,把他一次一次搭上来的手推开。
越摸越起火。
最后一次搭上来的时候,阮久趴在榻上,枕着枕头,朝他睁开眼睛:“你不要”
赫连诛迅速抱住他:“不要,睡觉。”
“噢,那半夜不要喊我起来。”
“嗯。”
赫连诛比他高大许多,抱着他,还真像是大狼抱着一只软啾。
赫连诛把下巴垫在阮久的脑袋上,阮久还试图撞他。
阮久翻了个身,撑着头看他:“对了,小猪,你什么时候增强体质了”
赫连诛道:“什么增强体质”
“就是,你什么时候不发烧了”
“我本来就不会。”赫连诛按住他的手,“上次不是试过了要再试一次”
阮久摇摇头:“你还小,不用急。”
“我不小了。”
“我是说年纪,又没有说别”
赫连诛使劲蹭了一下他的脖颈,把阮久蹭得直往边上躲。赫连诛一时没忍住,下意识就张开嘴,咬了一下阮久的后颈。
阮久就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被定住了:“你干什么”
天知道赫连诛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用自己的犬牙咬破阮久的后颈。
他收回利齿,蹭蹭阮久:“软啾太香了。”
但是很香的阮久很生气地把他推下床,让他给自己打盆水来,他要洗脖子。
鏖兀秋天有秋猎,正好又是赫连诛的十七岁生辰。鏖兀人十八岁办成年礼,十七岁算是小成年。
今年秋猎,正好也是大王的小成年。
鏖兀上下都欢欣鼓舞,朝廷里也打算大办一场。
阮久作为大巫和王后,自然也被朝臣们邀请来,一起商议事宜。
阮久坐在赫连诛身边,听朝臣们说话。
“此次秋猎应当召集鏖兀所有勇士,操练一场。”
“言之有理,还应该举办一场狩猎大赛。”
“大巫应当做一次占卜,王后觉得呢”
阮久保持微笑:“不用那么麻烦,他不挑。”他从桌案底下,忽然举起赫连诛和他紧紧扣在一起的手:“送他一罐浆糊,粘得很牢的那种,他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