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把十几株药材都放置在洞府的一角,然后右手一挥,十几道黑影就没入地面不见,双手一阵变幻,直接摆下了聚灵法阵,虽然有玉盒保存,可时间久了这些药材还是会散失些药性,只有用灵气培育一番才行。
然后他盘膝坐在银丝蒲团上,心中一动,一个紫黑的小点直接漂浮在身前,很快就变成了西瓜大小。
看着这紫电锤,他想起了药魂师祖专门给自己交代过,这本命法宝要想晋级法宝行列,至少也要经过百年的温养,现在蜃火前辈那道意志力看来已经愿意待在紫电锤里面了,至于驾驭,没有个几十年的温养,休想去提。
神识扫过,很快就发现那头圣兽依旧缩成一团,看来那两次雷电已经对它致命的打击,当时如果这魔头不愿意屈服的话,他肯定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它抹杀,毕竟这圣兽如果恢复过来,肯定是远超过自己的存在,现在有了那一丝魂魄在手,想灭杀此獠,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现在自然不用理会它,衣袖在身前一挥,两块黑乎乎的石头和那黑钵直接出现在身前地上,特别是那两块石头,直接陷入地面中,要知道这里全是山石啊。
姚泽忍不住摇头苦笑,这次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看来只有委屈伏炎兽了。
这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正是他准备炼入紫电锤中的重石,那块大的是他从祖荒教坊市柳风那里用一具魂魈材料交换来的,而这块小的重石却是不久前在火地岛广场上交换来的,两块加起来足有十五万斤,不陷进地面中才怪呢。
本来自己的紫电锤就有了二十万斤,如果炼入这两块,三十五万斤!一般的小山也没有这么重吧。
不过他敢炼化这么重的本命法宝,也和他的强大神识有关,如果只是普通修士,能够炼化几万斤应该就是极限了。
现在炼化这些重石之前,他还是要先做一件让人听了都热血沸腾的事。
右手对着黑钵轻轻一点,一道虚幻的身影慢慢从钵口飘出,仔细看去,眼前这道身形如同透明一般,不过还能依稀分辨出五官,眉清目秀的,只是原本明亮的一双眸子有些迷惘,身后竟然拖着四条虚幻的尾巴,正是那位狐族的前辈花月。
上次在鬼谷禁地这位大能前辈竟然意图夺舍惜惜,还想对自己进行搜魂,被自己给收进了黑钵中,经过十几年的磨砺,神智早就被磨掉了。
现在没有人催动,这位花月前辈只是呆呆地漂浮着,目中毫无神采,不过身上传出阵阵威压,那些无人控制的气息使他感觉无比压抑。
右手对那紫电锤一指,大锤开始“滴溜溜”转了起来,他双手结印,无数法决不停地打出,那紫电锤慢慢地开始发出光芒,半天以后,那些炼化魔空石的锤面竟然开始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看来他竟然准备把这位大能炼入紫电锤中,就像那位上法师和三眼古魔一般。
时间对于修真者如同流水一般,这片无尽的大海根本就是人迹罕至,灵气稀薄,连那些高级妖兽都对这里不感兴趣,而一些低级海妖对这海岛却越来越感到畏惧,这些年总有种莫名的威压让它们害怕。
只要离的近些,那些威压就让它们胆战心惊,所以这海岛的四周方圆几百里,竟然没有一头妖兽逗留。
南疆大陆无尽的大山之中,这里连一些大能修士也望而却步,此时却有一道白色遁光疾驶而来,转眼间白光就消失一处深邃的峡谷中。
这峡谷终年雾气缭绕,曾有修士探寻一番,差点命丧其中,这些看似平常的雾气竟是可怕的瘴气!
瘴气在修真界名头极大,如果说的简单一些,就是死气!
无数年来,这里人迹罕至,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药材如果出现在世间,肯定会引起轰动,可是它们只能在这里生长、枯萎直至腐烂,而这些药材散发的灵气招引了无数的妖兽疯狂前来,却一个个迷失在这片峡谷中,肉身**。
浓郁的灵气,腐烂的死气,无数年来的纠结聚集,无处宣泄,使得这片峡谷竟布满了瘴气,以至于这片方圆百里的峡谷竟成了飞鸟难渡的死亡之地!
如果有修士看到,肯定会惊讶万分,要知道修士在瘴气中会变得和凡人一般,法力神识都会受到压制,而这道白光竟可以直接穿越这些瘴气!
峡谷深处,一道灰色的光幕微一闪动,那团白光就露出身形,却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衣修士,一头银光闪闪垂直的长发披在肩上,只是原本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如果姚泽在这里,肯定会感到惊讶,这位不是在血湖中失踪的长孙安吗?
那道灰色光幕直接把那些雾气挡在外面,一处洞穴赫然在目,长孙安径直走进那洞穴中,里面竟是别具洞天。
无数的洞府被一条条通道连在一起,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灵气竟然无比的浓郁,那些洞府都有人影端坐,显然正在修炼之中。
长孙安对这些似乎熟视无睹,直接来到一处宽大的洞府中盘膝坐下,两天之后,脸上的阴霾才慢慢散去。
蓦地,一道声音凭空出现,使用的竟然是魔族语言,“此事你不必纠结,要想走的更远,必须舍弃任何感情!包括亲情、友情甚至同情!这些都是阻挡你前行的羁绊!”
长孙安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只是眉头微皱,竟然开口也使用了魔族语言,“此事不用再提,现在圣玄门已经步入正轨,元婴大能有五位,金丹强者超过三十,以后还会有修士加入,你可以说说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你们神武大陆不是分为五部分吗?除了神州大陆有魔皇宗在主持,这里南疆大陆也布置完毕,还有界北大陆也不需要插手,余下的就是岭西与东漠大陆了。”
“界北大陆已经有人做了?”长孙安明显有些吃惊,“此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