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合老子心意!杨国忠,哥舒翰,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安禄山听得此言,在激动之余,不由得直拍大腿。
这杨国忠与哥舒翰可没少坑害他。尤其是哥舒翰那个突厥,更是瞧不起安禄山,甚至百般嘲弄于他。
安禄山最忌讳的一件事,那就是他身为胡人的事实。这便是他最不愿被触动的逆鳞,任凭是谁也不行,可偏偏就有人就跟他开玩笑。
记得当年,唐皇让高力士设宴,来款待安禄山与哥舒翰,并且极力地撮合他们,只希望二人可以冰释前嫌,能够以兄弟相称。
“我父亲是胡人,母亲是突厥人,你父亲是突厥人,母亲是胡人,我们的血脉如此类同,怎能让人不感到亲近呢?”
席间,在酒足饭饱之余,安禄山便主动向哥舒翰示好,面带诚挚地说道。
而哥舒翰听罢此言,随即微微一笑,回答得更是幽默风趣,“古人云,野狐向着自己出生的洞窟嗥叫,是不祥的兆征,因为它已忘本,我哥舒翰怎能不尽心呢。”
安禄山听过这话,自然是勃然大怒,立刻指着哥舒翰的鼻子破口大骂。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安禄山与哥舒翰的矛盾便越来越深。
而这边,在封常清与高仙芝死后,这抵御叛军、镇守潼关的重任,便落到了哥舒翰的身上。
他自然也明白,此刻已然处在了风口浪尖。若是稍不留神,便极有可能会步那两人的后尘。
一想到这里,哥舒翰便心下一阵不宁,他隐隐觉得,潼关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太子李亨自然知晓他的顾虑,可是纵望朝堂上下,除了这战功赫赫的哥舒翰,已再无其他大将可用。
这封常清虽是救下了,却也只能隐姓埋名,从此投身于无名小卒,自是没有资格统军出征。
纵然,哥舒翰也以身体的原因极力推辞,但是在太子李亨期盼的目光下,他最后还是接受了圣上的任命。
唐皇即刻调动二十万大军,命田良丘充任行军司马,让马军指挥王思礼,以及步兵指挥李承光等人担任属将,随哥舒翰赶赴潼关拒敌,以期早日平叛。
也是这个时候,杨国忠觉得时机到了。他忍了数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自那日宴会归来之后,杨国忠便开始惶惶不安。再加上安思顺的死,更让他看清了哥舒翰的真面目。
杨国忠越发地心惊胆寒,如果哥舒翰把他当成了敌人,那么接下来定然会采取行动。
不论是何人,这只要手上有兵,胆气自然也足。就拿安禄山来说,他不就是仗着手里有足够的兵,才敢将矛头直接对准大唐。
杨国忠很清楚,要想除掉哥舒翰,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借安禄山之手,来彻底废掉他。
此刻,长安城外,风卷旌旗,鼓声更鸣,倒为这暗淡的天幕,增添了几分壮阔。
唐皇摆下宴席,亲自为哥舒翰饯行,并加封他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北冥鲲鹏本有种,蛇虫鼠蚁岂称雄?待到大军凯旋日,同与将军解战袍!”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更是携百官前往郊外相送,可谓是对他寄予了殷切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