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想重振民风,那太子殿下就去把帝京内大大小小的青楼全部查封,再派人来风家知会我一声。”风夕颜漠然地道,“到时候我亲自将胭脂楼关了就是。”
“不过...既然是重振民风,那查封之后也没必要再重新开出来。”说完,她还挥挥手,唇角勾起,“君太子,我说的可对?”
如果胭脂楼一直不开门做生意,那这银子就只能跟流水一样,看得见抓不着,根本没办法进账。
到时候这么庞大的产业握在手里,老皇帝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风家的东西,就算是真的喂了牲畜,也绝对不进君国皇室的腰包!
听风夕颜这么一说,君亦钰整个人顷刻间就像是被阴霾笼罩,他终于沉下脸,“风夕颜,你别仗着自己是风家的人就恃娇而宠,别以为本宫当真不敢杀你!”
杀我?风夕颜仿佛是听见一个笑话。掌心从腰间掠过,一把削铁如泥的剑握进手中。
她一个闪身,就如同风飘过,本来站在胭脂楼门口的人,几乎是瞬息之间就越过重重侍卫的阻拦,到君亦钰的咫尺之间。
那柄折射着幽幽寒光的剑尖正对准君太子的脖颈,风夕颜笑地风华绝代,“君亦钰,杀人要有本事。你...有吗?”
“樱雪剑。”此剑一出,君亦钰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先前就听说风家小姐师出高人,武功内力皆是不凡,可从风夕颜方才出剑的速度来看,何止是不凡?
加上这柄樱雪名剑,他还真没把握躲得掉。可君亦钰站在那里还是有底气的,他是谁?君国太子!他动风夕颜需要思忖犹豫,风夕颜动他难道就真的能了么?
就是绣花枕头,亮出来看看的而已!
“风夕颜,本宫不是从小被吓大的...啊!”嗤——血光崩现,风夕颜毫不手软地一剑划在君亦钰的胳膊上,不过她下手还算有分寸,见血不见骨。
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君亦钰眼底满是不可思议,“风夕颜,你一个世家之女,真的敢伤本宫?”
“君太子,你可知道,你跟你手下的区别是什么?”收回剑尖,风夕颜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自己染血的樱雪剑,然后很嫌弃地将帕子随手一扔,朝君亦钰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个是狗,一个是狗的主人而已。”风夕颜冷冷地道,“狗我杀得,狗的主人我自然也伤得!”
闻言,君亦钰有些怒不可遏,偏偏被风夕颜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先前他派遣到胭脂楼的人暴露,被风夕颜一剑砍了。
言外之意,这手臂上的一剑,风夕颜同样是在提醒他!
“皇上要真打胭脂楼的主意,就直接下圣旨到我风家来,到时候我自会去皇宫复命,但君太子如果是擅自主张打胭脂楼的主意,别怪我手下无情!”眸光透着寒意扫向胭脂楼一层满满一阁楼的侍卫,风夕颜声音清冷。
“还有,本姑娘护短,君太子别把不该有的念头打到胭脂楼的姑娘上来。”一掀衣摆,风夕颜直接落座在君亦钰先前喝酒的桌前,淡淡地道,“笙歌已经是我的让步,君太子好自为之。”
“你!”君亦钰还想发作,可手臂上的伤口不住地留着鲜血。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他晃晃身子。
旁边侍卫长见状,上前扶住君亦钰,小声提醒道,“太子殿下,夕颜姑娘是风家唯一嫡出的小姐。有她坐镇在这里,胭脂楼咱们今日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到手了。”
“眼下...还是身子重要。”
君亦钰觉得侍卫长说的有道理,阴沉着一张脸点点头,斜睨了风夕颜一眼,有些不甘心地甩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