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把小事化大,是要利用这个矛盾,让霍衍不能干涉她的事情。 </p>
到了房间之后,隋玉先给解语打了个电话,让她搞到那黄太太生日宴会的入场邀请,然后换衣服打车去顺安医院。 </p>
医院里,还是那俩大高个保镖,像是门神一样的戳在门口。 </p>
隋玉走过去时,那俩保镖见到她明显愣了下。隋玉冲他们笑了笑:“两位大哥,好久不见。” </p>
“呃……姜小姐,二小姐有您这位好朋友,真是有好福气。” </p>
周维朗派人去南城查姜不渝的底细,得知她与霍家有关系,不敢得罪她,让保镖以后看到她,不得无礼。那俩保镖这回再见到姜不渝,这才收起了傲慢,主动说些恭维的话。 </p>
隋玉扯了扯唇角,不太想把时间浪费在门口的这两条狗身上。她道:“现在我能进去看看她了吗?” </p>
“能,当然能。”那保镖立即退开站在一侧,帮她把门打开。 </p>
隋玉进去时,只看到“浦隋玉”静静躺着,没有连舟,也没有何应在。 </p>
她先看了下四周,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p>
“浦隋玉”身上插着的很多管子拔了,连氧气都撤了,只手指上夹着心电图仪器的线,一根线插在她的胃部,用以打入流质食物。 </p>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原身身体恢复的差不多,那脸色都红润了起来,甚至比姜不渝的还好。 </p>
这应该是何应在的功劳。 </p>
隋玉担心病房内装了监控摄像头,不好明目张胆的抓着原身的手给她把脉,便借着“姐妹情深”,抓起她的手,恰到好处的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p>
心跳有力,速度沉稳,肝脏肺腑器官运作都正常。 </p>
这时,病房门推开,隋玉察觉有人进来,放下原身的手,一脸悲伤道:“浦隋玉,你要赶快好起来,我还等着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你要做我的伴娘啊,我给你留了位子的。” </p>
“姜小姐要结婚了?” </p>
来人是周维朗。 </p>
隋玉抬起头,看到周维朗故作难过的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同他打招呼:“周先生,你好。” </p>
周维朗的笑比起之前,明显带着恭维,他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隋玉耐心的听了几句,打断他话问道:“怎么没看见连舟呢?” </p>
周维朗愣了愣:“啊,姜小姐不知道吗?” </p>
“知道什么?”隋玉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保持着镇定,她微微蹙了下眉,“他不好吗?” </p>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连舟他前些日子在酒吧,也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被人打伤了。连家很生气……”他瞥了眼隋玉,讪讪笑了声,“连家的情况有点复杂,总之,他们把他关了禁闭,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p>
隋玉默了默,难怪几次与他联系,他都言语简单,不太想多说的意思。 </p>
周维朗在前,隋玉不能够表现出什么,她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p>
“是啊。”周维朗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浦隋玉”,“好在这段时间,我这妻妹情况好转了许多。不然连舟也不会放心在家待着的。” </p>
隋玉眼眸微转,微微笑着道:“我看着她的氧气都撤了,真的比上次我来看她时,情况好转了很多。要不是那几根管子还插着,我都要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p>
“之前连舟跟我联系时说,他请到了一位高人来帮她诊治,是吗?” </p>
周维朗讪笑着点头:“是啊,是有这么回事。” </p>
隋玉见周维朗承认,但表情显得古怪,她问道:“周先生是有什么话想说?” </p>
周维朗道:“连舟明知道‘隋玉’的师父是何应在,他之前不去请他来,反而去找那些别的什么名医,拖到这会儿才把人请过来。那位师父大概是生气,给‘隋玉’调理了一阵子,就走了……” </p>
隋玉眼眸微垂,听着周维朗“刻意”的发牢骚。 </p>
连舟一开始不去请何应在过来给她的原身看病,是他知道,她与师父闹翻了,两人关系正在冰点。连舟了解她不愿低头的性子,这才去找其他名医。 </p>
第二,何应在一生痴迷寻找散落在民间的古药方,他到处走,连舟很难找到他。 </p>
连舟对“浦隋玉”的尽心尽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周维朗这般故意说连舟坏话,说到底,是在掩盖师父被他们赶走了的事实。 </p>
她甚至可以笃定,连舟被人打伤,也是有人布下的局。 </p>
因为何应在与“浦隋玉”有师徒情分,若他与连舟联起手来,坚持要把“浦隋玉”转院,浦金悦即便是亲姐姐,也架不住门生遍天下的何应在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p>
浦金悦夫妻应是头疼了,这才布了局,把连舟弄走,何应在少了连舟的帮忙,浦金悦又仗着亲姐姐的身份有权处理妹妹的去留,何应在就被他们气走了。 </p>
隋玉理清楚这其中的奥妙,看周维朗的眼神就更多了几分厌恶。但她把这份厌恶很好的藏着,她笑着应和:“原来是这样……” </p>
“连舟也是沉不住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跟人起冲突呢。我原本打算,这次来北城,要好好与他聚一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