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腾自己都觉得这个办法妙极,他用肩膀碰了下霍衍的肩,笑得得意。
霍衍却觉得他的笑猥琐。
男人的眸色清冷。
用一个女人,解决另一个女人,再被这个纠缠上,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没有什么区别。
他也不想愚弄别人的感情。
男人淡声道:“不怎么样。”
欧阳腾见他一脸清贵模样,嗤笑了一声,拍了拍霍衍的肩膀:“得,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
欧阳腾走后,霍衍又独自坐了好一会儿。
他抽了根烟。
薄唇夹着两寸多长的烟,随意的坐在地上,后背抵着沙发,微微眯眼看着院子里的画架。
他刚才喝了几碗糯米酒,这会儿身上发热,就松开了两粒纽扣,露出微红的胸膛。衬衣袖子也被他卷到了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修长手指顺着垂落下来。
但他的眼睛却不迷离,眸光依然冷而锐利。
整个人看起来又欲又撩,却又有正经的严肃感。
颓废,又清醒。
女佣抱着一束花走进来,替换架子上花瓶里的郁金香,偷偷打量这边。
霍家的这栋郊区别苑已经很多年了,但通常只是老爷子带着老太太过来小住几日,霍衍本人很少过来。别苑的佣人很少能看到这位严肃的大少爷。
与以前来时,都不一样。
女佣抚着鲜花,眸光微微一动,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漾开娇美的笑,微微弯下身体询问。
“大少爷,看您喝了不少酒,要不要扶您去房里休息会儿?”
女佣穿着宽松的针织毛衣,里面是一条打底吊带衫,随着她微微倾身,衣领往下垂落,里面的白色吊带衫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纯情又性感,很能诱惑人。
若是别的醉酒少爷,说不定就真真假假的把人睡了。可霍衍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将嘴唇咬着的烟摘下,摁在烟灰缸里,走了。
一阵清冷的风吹过,女佣尴尬的站着,脸上露出几分羞恼。
霍衍出了屋子,站到画架前。
他将原来的画布撤下,重新换了一张上去。然后捏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起来。
画的不再是人物画,也不是这院子里的景色,只是大漠孤烟,落日黄昏,枯藤老树昏鸦。
……
南城。
浦隋玉终于出院了。
她的喉咙好了一些,只是嗓音粗哑,没以前听起来那么清脆了,沙沙的,不够响亮。
隋玉倒不是太在意,能活命就不错了。
但她出院这天,郑芮竟然又来探病了。
“浦小姐,你这是要出院了?”她手里捧着鲜花,但因为花瓶已经送人,柜子上也放了零散东西,那花束一时没地方放,只能她自己捧着。
隋玉瞧着她,笑了笑道:“郑总有心了。”
她扫了眼那束向日葵,“这也是霍总的吩咐,请你代表喜乐城恭贺我身体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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