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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觉得像是在挽尊,还不如不说。
隋玉摸摸鼻子,看向别的地方,让自己看起来真的不介意。
霍衍看了她一眼。
男人指间夹着的烟依然腾腾升着烟雾,烟草的焦油味道不刺鼻,但看到她摸鼻子,还是微微蹙了下眉。
指间一弹,那烟头往垃圾桶的方向飞过去,居然稳稳的降落在盖子上的灭烟盒里。
他将手抄进裤袋里,薄唇开合:“这里是偷1情区。”
隋玉脑子正乱,听这么一句,脑子一白,转头看他。
偷什么区?
会所还有这种地方?
会所不就是让人娱乐的,她只知道包厢里就有私密房间,不都是男女来感觉了,就直奔房间吗?
还有,他跟她说这干嘛?
男人瞧她傻愣的模样,往四周随便看了眼,道:“这些空地,就是给人透气用的。但一般很少有人过来,就成了有些人私会的地方。”
会所虽然是娱乐场所,但包厢里一旦人多,有些人身份特殊,不想被人看出什么,就会来这种无人的地方。
这就是齐臻的高明之处,他想到了别的会所没有关注到的细节。
而偷1情区这个定义,也不过是霍衍在这附近随便走走,看出用意之后,随口做的定义。
隋玉再瞧了瞧,十步一景,二十步一屏风,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霍衍,这些遮遮掩掩,还真有他说的那么点味道。
不对,他说这话,不就是说连舟与年如絮在这偷1情?
隋玉瞪着他:“霍先生,如果真有人觉得这里可以偷1情,那才叫傻缺。”她往头顶指了指,墙角装着监控。
霍衍微微扯了下唇角,似乎心情不错。他的脑袋往一侧方向偏了下:“有没有兴趣出去喝一杯。”
隋玉看了他一眼,反正她找不到出口,也就点头同意了。
……
会所大门口,隋玉看到夜色下旋转飘舞的雪花,一时愣神了。
这是今年下得最大的一场雪,如棉絮似的。
灯光落照雪,冷雪需红梅。
隋玉托着一团雪,看它在掌心融化,冰冰凉凉的。
泊车小弟将她的车子开了过来,隋玉随手在身上一擦,将雪水擦干净,上了车。
这一动作,将那泊车小弟看得一愣,似乎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讲究的女客。
另一边,霍衍坐在自己车里,瞧着浦隋玉擦手、利落登车,一点都没有看到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搂抱的悲情。
可是,她站在台阶看雪花时的失落寂寥,是隐藏不住的。
前面的车按了喇叭,似乎在催促他先开车挑地儿。霍衍一脚踩下油门,朝着雪花飞舞的夜色里去。
一前一后,两辆黑色轿车消失在这销金窟的地界儿,出现在三环外的琉璃厂。
隋玉瞧着夜色下暗沉沉的地方,怔愣了下,不知道他夜里来这地方干嘛。
琉璃厂是北城的景区之一,不过前面商业区是给游客玩的地方,后面深巷处才是真玩家去的。
晚上来琉璃厂的人少,很多店家打烊,更不要说这种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