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忘记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让她至今都惊惶未定的晚上。
望着隋玉平静,眼眸却充满愤恨的脸,连舟的手指捏起,随后松开。他淡声道:“年如絮会离婚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劝说她。”
隋玉一怔,愣愣的看着他。
连舟讪笑了下:“怎么,连你都知道楚家是火坑,我视她为妹妹,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隋玉舀了口汤喝。
是啊,这个世界上,连舟是除了老太爷之外,最关心爱护她的一个,怎么忍心她受折磨。
不然,也不会孤身一人去楚家把年如絮带回年家,还不惜得罪年仲廉,打了他一拳。
“年如絮坚定不离婚,图的是年家少奶奶的位置。她把你当做生命里的唯一……连舟,你想要什么呢?”
她抬眸,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是什么,让年如絮不惜自己的余生,都要为他往那个坑里面跳?
连舟回望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男人的喉咙轻轻的滑动了下,收回视线,他轻轻扯了下嘴唇:“浦隋玉,你既然已经离开了,关于我……对你又有什么关系?”
隋玉被这温柔的话顶了回来,自嘲一笑,挺没趣的。
她察觉连舟有事瞒着她时就问过他,到现在还是一样没有答案。
或许,只是因为连舟知道她生性凉薄,没有年如絮那般坚定的爱他,所以他的秘密,他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嗯,只是她不配知道……
隋玉不再纠结,既然连舟说他在劝年如絮离婚,那她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再也没有与他一起吃饭的乐趣,两人离开时,那勺河虾仁始终没被动过。
……
隋玉回到玉兰路七号,将包里的猫放了出来。
小家伙立即跑到饭盆那里去干饭,胃口很好的样子。
隋玉踱步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给年仲礼打电话,说明连舟的意思,年仲礼道:“这么说,连舟的劝她也不听?”
隋玉道:“你该不是让我去找年如絮谈谈吧?”
年仲礼没有回答,隋玉知道了答案,苦笑了声道:“你这甩手四哥做得可真容易。”
她在电话里听到那端传来的音乐声,猜测年仲礼这会儿应该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听交响乐,桌上放一杯红酒,然后与她谈谈“工作上”的事。
此时,年仲礼确实如隋玉所想的那样闲情逸致。他单手握着手机,身体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笑着道:“你这声四哥叫的不错。”
隋玉:“……”
年仲礼:“说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挺长了,就没必要先生小姐这样生疏的称呼了。你与年如絮差不多年纪,叫我一声四哥也可以。”
隋玉轻轻抚着吃饱了的小煤球,淡笑道:“我家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姐姐,还有个早早见阎王的弟弟。年先生要是不怕我的恶名,倒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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