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李一方是过来人,深谙其中的道理,所以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便匆匆离开了麻春雨,离开了田家寨,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他走得那么匆忙,就是不想看到麻春雨哀怨的挽留目光。 </p>
因为他明白,他是不可能跟麻春雨有结果的,为了不让她陷得太深,也为了不让自己沉沦,他只能选择不告而别。 </p>
回到帝都后,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时常想起这个女孩子,可是时间一长,他的事情一多,麻春雨的脸庞就越来越模糊,背影就越来越远。 </p>
直到二十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在小儿子洗出来的照片里看到了几幅似曾相识的风景,高高低低的梯田,笑魇如花的苗族少女,清澈的江水,稍显古旧的吊脚楼和连着两岸人家的斑驳的长木桥。 </p>
这一qiē就这样猝然不及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记忆中那个早就模糊的女子也逐渐鲜活起来,可他竟然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p>
话说他似乎从来没有问过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只是听别人喊过她的名字,而他自己却极少唤她,因为不用唤她就会出现在他面前,陪着他笑陪着他哭陪着他伤心陪着他失意。 </p>
可是他到底还是丢下了她。 </p>
于是,那天他得知那个画展就在q大的美院展厅展出,他忍不住跑去看看,看看那位小同学笔下的风景是不是还一如当年,看看那小后生笔下的苗族少女是不是像他记忆中的女子一样的鲜活水嫩。 </p>
那天的他没有见到画画的小同学,见到了小同学笔下的风景,也见到了那个画中的苗族少女杨金珠,看着金珠脸上对那位小同学的关心和爱慕,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少女也是像眼前的女孩子一样,眼睛里总是闪着光华,所以他破例对金珠点评了一下小同学的画。 </p>
再后来,他又在李睿钟的电视剧片花中看到了那幅作为道具的大型梯田画,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他竟然冲动地想要买下那幅画。 </p>
不过在得知对方不卖时,他又似乎松了口气,随后也就放下了这件事,自然也就放下了自己那段记忆。 </p>
可是半年多过去了,好好的这个儿子又突然问起这段往事来,这令李一方的心里突然慌乱起来。 </p>
要知道,这段往事他谁也没有告sù,从田家寨回来后,在屋子里关了两天,他把自己的画具和画全都锁了起来,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启封,随之封尘的自然还有那段记忆和过往。 </p>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没有无人触及的过往被突然翻了出来,任是谁也会多想吧? </p>
李一方在问完之后见儿子忽然闭上了眼睛,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盘,脸上的表情是失望是愤怒更是不耻。 </p>
“到底出什么事了?”李一方追问。 </p>
“恭喜你,你又多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个可以继承你衣钵的儿子。”李睿钟嘲讽地笑了。 </p>
“胡闹什么?”李一方看着这个儿子,眼睛里满是困惑。 </p>
“我胡闹,我胡闹好歹没有闹出人命来,我胡闹我好歹对得起跟我的每个女人,我胡闹我好歹……” </p>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你说谁生了我的儿子?”李一方总算抓住重点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p>
怎么可能?他和她只有过那么一次的鱼水之欢,怎么可能对方就有了他的儿子? </p>
再说了,就连当年的那个少女都不知他是谁,她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又怎么会找上门来? </p>
“还能有谁?你在外面有过几个女人?”李睿钟依旧是一脸的讥笑。 </p>
“放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p>
“爸,我们李家的根就是喜新厌旧,你不要急着否认,从你爷爷起到我,哪个不是如此?” </p>
“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太爷爷是因为家里有了变故不得已逃了出去,后来十几年跟家里不通音信,他以为家里没人了,那是特殊年代造成的悲剧。”李一方虽然也对当年事情颇有微词,可他却不愿意当着晚辈说长辈的坏话。 </p>
“哼,那爷爷呢,爷爷和他的小师妹呢?” </p>
“什么小师妹?”李一方被问蒙了。 </p>
他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过什么小师妹,只知道父亲进城之前是一位乡下郎中,不过郎中肯定是要拜师的,有师傅自然也就有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什么的,李一方只知道父亲时回去后一次,所以那年他也去了一趟老家,想看看老家还有什么亲人,可惜,没等他打听到什么便被母亲的人找到了。 </p>
难道说父亲心里也有一个人?.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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