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从商号离开后的当日,傍晚时分,周伯便乘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去了酒楼,将顾长宁的打算与江海说了。
“东家让我将这些告知你,如今你听了,是个什么看法?”周伯说完顾长宁交代的话之后,试探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怕江海觉得自己不再受重用,从而对顾长宁生怨。
却没想到江海的回答十分简明,“东家决定便好,我听她的吩咐。”
得了江海这句回答,周伯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是没表现出什么。
为了进一步确定江海心中的想法如他所说这般,周伯开口问了一句,“你可有什么想要转达给东家的话?”
“江海定不负东家重托。”江海看着周伯的眼睛,说得很是郑重。
至此,周伯才算确定了江海的想法。
毕竟是自己亲自选的人,又是一手带起来的。
这么说起来,江海也算是他半个徒弟了,他自然要多上些心,可不能叫人将话憋在心里,若日后为此与东家生了嫌隙,岂不是一番好心办了坏事。
而对于顾长宁的安排,江海那里是没有丝毫异议的。
这么大的酒楼,顾长宁都放心交给他一人打理,他也有能力一人撑起这门生意。
可之后他要去的地方是钱庄,与酒楼的生意相差甚远,能让他去做管事,已经很让他惊喜了。
除此之外,旁的事情便和他没关系了。
那些就是顾长宁身为东家要安排的事情了,他不过是个打工的伙计,东家想要做什么,他只要执行就好。
至于别的,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回了小院的顾长宁并没有闲着,刚一进院子就被青山的禀报拦住了脚步,“小姐,刚刚赵行回来了,说顾文平那外室的院子里情况有些不对。”
“如何不对?”
“奴婢不知,赵行说要亲自向您禀报。”
青山话音刚落,顾长宁便朝院子里喊了一声,“赵刚。”
待见赵刚出现时,便开口吩咐道,“将赵行叫回来,如若不能立即从那里离开,你便将他换回来。”
“是。”
赵刚离开没多久,赵行便从院墙处翻了进来。
一直注意着动静的顾长宁见他回来,忙抬步走了过去,“青山说,你有事要与我说?”
“属下今日守在那外室的院外,瞧见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进了她的屋子,属下离得远,不知她们说了什么。”
听完赵行的话后,顾长宁问道,“她屋子里只有她一人?还是——她带来的孩子也在?”
“只有她一人。”赵行是亲眼看着顾朗从红蔷屋子里出来的,这一点他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