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允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威胁,三季春又开口补充道:
“怀着孩子的妇人不宜用药,她现在喝得药,已经是我能做到危害最小的了,能少喝一次就不要多喝。”
“停药之后,该当如何?”南宫允开口问道。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三季春却从中听到杀气。
无奈将后续的事一股脑说了,免得他再用眼神杀人,“停药后,照我开的方子吃些药膳调理着,少则半月,多则两月便能彻底治愈。”
听了三季春这话,南宫允才收了目光,眼睑微垂道,“那便劳烦春大夫了。”
虽然语气正常,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很奇怪。
……
与此同时,无双商号门外吵嚷一片。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闻声赶来的周伯对在场的伙计问道。
只见那伙计指着眼前的少年,声音里带了些怒气道,“掌柜,这人打碎了咱们店里的瓷瓶,被小的看见了还不认账,非说不是他干的,可小的分明看到他走过过去的时候,瓷瓶才掉下来的。”
听伙计这么说,那少年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确实是我从边上过,瓶子就碎了,但我是真的没碰到。”
看这少年衣着不凡,想来也是哪家的公子,不过一个瓷瓶罢了,就当是个招呼了。
“我相信小公子的话,”周伯笑着对那少年道。
说罢,转头对身后的伙计吩咐道,“快把这瓷片都扫干净,别扎到客人们。”
“是。”商号的人对周伯的话向来信服,他们只听吩咐做事就好,从不会多嘴过问缘由。
听周伯说信他,那少年开口问了一句,“掌柜为何信我,而不信你店里的伙计?”
“我并没有不信他,他说他看到了,那就一定是看到了,只不过没看见你碰那瓶子,也正因如此,我才信了你。”周伯并没有因为眼前人是个少年,就对其有所轻视。
毕竟他家主子就是个上好的例子,年纪轻轻,又在短短几个月里,先后弄出了这些个产业,实在不得不叫人佩服。
“告辞。”得到了答案的少年对周伯一拱手,便告辞离开了。
只见他从商号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一条巷子。
巷子深处站着一名女子,见他走进了,扬声喊道,“葛明亭!你还知道回来啊!出去玩为什么不带我?”
听到她大喊大叫,葛明亭不禁无奈,走到近前出声提醒道,“曹晓晴,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如今是在帝都?”
“……”她还真的忘了。
一生起气来就把什么都给忘了。
葛明亭见她不说话了,就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朝天翻了个白眼,越过曹晓晴径直进了院子。
他们从江北来到帝都已有两月,之前合作的商户带着两车的货物跑路了。
到帝都的第一时间,曹父就去报了官。
只半个月就追回了两车货物,人却没找到。
为了减少损失,曹父想在帝都重新找一个商人合作,可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帝都的商人圈子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再看看,若真找不到合适的,挑一个差不多的也能合作。
否则一直待着帝都,家里的生意没人看顾,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