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艺馆活像是要靠着这一支舞发家致富。

也不知最初是谁编出来的，这舞看着是不错的，只是看久了觉得疲倦罢了。

边上的苏敬正百无聊赖地喝着杯子里的酒水，随意一瞥，就瞧见一白衣女子戴着面纱在门口处站着，似有若无地散发着从容尊贵的气息。

他看到那女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第一仙。

能将白衣穿得那般绝尘的人，也只有第一仙了。

眼前的女子虽气质不错，但跟第一仙相比，还是差得很远。

刚移开目光，就听镇国公身边的仆从道，“那位姑娘已经来了，大人可以随时吩咐表演开始。”

已经看倦了眼前表演的镇国公当即开口道，“开始吧。”

“是。”

那仆从应下后快步走到门口，与那女子低声交谈了几句便走了回来。

接着便有人从外面抬了个桌案进来，放在大厅的正中间，又有人抱了把琴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只见那女子从门口缓步走入，众人纷纷扭头看去，脑中只有四个字——

步步生莲。

脚步一抬一落间，尽显其身形轻盈，细腰不堪一握，便是今日七十大寿的镇国公也看直了眼。

女子一言不发，走到正中央的琴前坐下，手指从琴弦上轻轻拂过，便有袅袅的琴音流淌而出。

忽而从门外吹进一阵微风，瞬间，一股清新优雅的香味便在大厅里弥漫开了。

顾长宁只朝那白衣女子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几日不见，倒也算是有些长进。

那香味顾长宁是识得的，之前姜子妍找她探讨过配方，但她闻着，这幽兰也不是最新的方子。

一旁的南宫允与在座所有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他的嗅觉比旁人都要灵敏一些，是以在风吹进来之前就闻到了味道。

除了顾长宁用的缥缈和他自己点的多伽罗，旁的香都极难入他的眼。

只见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朝顾长宁挪近了些，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眉头才舒展开。

一曲弹毕，满座叫好。

甚至有人出言赞其不输第一仙，只是此言一出，便被多人驳了回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苏敬。

他作为唯二与第一仙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对其的修养和气质十分欣赏。

如今眼前这姑娘，琴技虽不错，但气质嘛……总觉得差了许多。

“不输第一仙？我看你是眼睛有问题，刚好本世子近日寻了个不错的大夫，改日给你治治？”

他刚说完，便有另一位大人也开口道，“这姑娘的琴的确不错，但若说不输第一仙……呵，恕在下不敢苟同！”

此言一出，又有数位大人跟着出言反驳，最先说不输第一仙的那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夸什么不好非要提第一仙啊！

正想开口解释，就被从门外进来的姜子逸出声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