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还要先通知你一声?”木殇抬腿将那人踹翻在地,垂眸看着他。
爬起来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气得更狠了,伸手指着木殇道,“你!你们欺人太甚!”
木殇扫了一眼他气愤地神色,淡淡地抬手别开了眼前指着自己的手指,“你家主子让你找来的时候,不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吗?你如今又做这番给谁看?”
说罢,厌恶地移开了视线。
“我家主子让你们杀的是荣世子嫡女,你们只杀了个婢女,也好意思说事情办完了?”那人依旧大声嚷着。
木殇再没说话,拉着芸儿朝后退了两步,一直站在边上的几人当即冲上去,将那人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虽没用什么工具,那人也是被打得有出气没进气的。
看了眼地上鼻青脸肿的那人,木殇走到他跟前蹲下,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缓缓道:
“没做完的事,不用你提醒,我们的人也会去做,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们独幽门做生意,向来只看银票不看身份,你我都清楚,若不是没人敢接你主子的生意,你们也不会来找我们独幽门。”
说着从怀里抽了个帕子丢在他脸上,起身拉着芸儿一同走了出去。
在门外停了一下,开口吩咐道,“请他出去吧。”
“是。”
回去的路上,芸儿有些担忧道,“阿殇,你刚刚叫人打了他,他主子会不会……”
“这些事我来处理,你不必忧心,”木殇用力攥了攥她的手,似是安抚,“芸儿,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说什么胡话呢,”芸儿笑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后脚微微离地,“我本无依无靠,有今日没明日的,若不是你,我可能都活不到今日。”
“傻芸儿,”说着,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脑袋埋在她肩头,深深吸了两口气,“明日我会亲自去一趟,你就在府中待着,先别出门了。”
“好。”
同在府中的平乐,此刻依旧在练着琵琶,直到手指弹得发麻,才停下来歇息。
这几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辛苦了些,但今日在宴席上,众人看她的眼神以及反应,都让她觉得眼下受的这些苦,都是值得的。
次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白先生就到这里来了。
他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才抬步跨进门,“虽未达到老夫的要求,但勉强也算合格了,先去歇会吧,午膳后再过来便可。”
“是,多谢白先生指点。”平乐坐了一整夜,下半身发麻得厉害,几乎有些站不住,扶着凳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能慢慢挪动。
她如今在这里,已经不用像之前那般伺候芸儿的生活琐事了。
自打木殇和芸儿决定,将平乐培养成独幽门的乐师后,她便只需要专心练琴,旁的事一概不用她管。
待她走出屋门,白先生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摇头道,“愚不可及。”
……
昭王府。
昨日静香带着红芍出府,天色黑透之前就回来了。
她直接将红芍带去了绣娘们做工的处所,交代众人好生教她手艺,又亲自盯着人给红芍准备了住处,安顿好一切才离开的。
顾长宁知道她办事周到,只问了一句是否顺利就再没问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