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昨日睡得早,今早天还没亮便醒了,非要让奴婢牵着来找娘娘。”那乳母笑着回了话。
顾长宁抱起南宫止掂了掂,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小木剑,递到他手里。
接过木剑的南宫止抬手就挥了两下,认真地小脸看起来像模像样。
这小木剑,是前些日子南宫允亲手做的。
剑柄处还挂了个红色的剑穗,精致又可爱。
等他玩得差不多了,顾长宁便又将小木剑收了回来,南宫止太小,走路刚稳,她不亲自看着,担心他会不小心被木剑伤到。
午后静香禀报,说是平王夫妇递了帖子。
顾长宁一边命人备下平王爱喝的茶,和平王妃喜欢的糕点,一边着人去请他们进宫。
南宫简也跟着来了,按理说他一个郡王进后宫是不合礼数的。
但有平王夫妇一同陪着,便也没人会说什么。
见礼寒暄后各自落座,顾长宁对南宫止指了指平王妃,他便自己走了过去。
平王妃十分惊喜,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玉佩,鲜翠欲滴,“这是我当年嫁妆里的东西,可惜你出嫁时,不能明面上给你添置嫁妆。”说着将玉佩挂在了南宫止腰上。
“母亲不必惋惜,您的嫁妆,大可以等我娶妻的时候当做聘礼,实在不必担心给不出去。”南宫简调侃道。
平王妃白了他一眼,“你可是做舅舅的人了,见到自己侄儿,不该表示表示?”
“母亲说的是,”南宫简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折扇塞到南宫止手里,“这是舅舅最喜欢的扇子,你可得好好爱惜着,价值连城呢。”
南宫止拿着扇子直接递给了顾长宁,然后自己又回到平王妃身边伸手要抱抱。
顺手甩开看了一眼,见那扇面的字迹有些眼熟,便特意看了眼落款,写着“延兴”二字。
这是苏盛的字,苏延兴三个字,当年也曾名满帝都。
只是现在被人记住的,是忠义几近迂腐的定国公。
看扇面的纸张,便知年份久远,顾长宁随口一问,才知道定国公当初教导的不止南宫允一人。
他南宫简,也算是定国公的徒弟。
既然是苏盛的字画,确实称得上价值连城。
一家人又寒暄了许久,快要离开的时候,平王妃还是一脸担忧,“宁儿,虽说陛下许诺不会娶其他女子进宫,可他毕竟是皇帝,母亲总归是担心你的。”
“母亲放心,我有分寸的。”顾长宁握住她的手用了些力气,想让她放心。
平王夫妇和南宫简前脚刚离开,南宫允后脚便回来了。
顾长宁刚送了他们回来,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进殿,就见南宫允从宫外进来。
“听说南宫简来了?”神色看不出喜怒。
“嗯,平王和王妃来看阿止,他便一起来了。”正说着,南宫止从殿内走了出来。
走到南宫允身边一把抱住大腿,张着嘴流哈喇子,又趁着南宫允和顾长宁谈话,低头扯了南宫允的衣服擦嘴。
擦完便扑到了顾长宁怀里,一张脸埋的死死的,好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
“去换身衣服吧。”顾长宁随意扫了眼南宫允衣袍下摆。
她儿子的杰作。
南宫允低头看后不仅没生气,反而勾唇一笑,“阿止,等你长大,为父再好好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