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如火如荼,另一边的南宫止却被两个老爷子吵得头疼。
他太爷爷和爷爷一同和定国公争辩,却都败下阵来。
争不过苏盛,俩人还非要争,所言已是强弩之末,站不住脚了,却依旧坚持不懈。
南宫止很是无奈,他在外面闲够了,上会儿课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两位老人家非觉得他辛苦,想带他回自己宫里去玩儿。
中途他出言打断,还被两位长辈同时示意噤声,两次!!
眼见着没他插嘴的机会,索性由他们去了。
直接拿着今日要讲的文章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反正他们也不会注意他在不在。
果然,三人争破天,都没人发现他走了。
等三人回过神,他太爷爷最先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开了。
接着是他爷爷,说了声老顽固也回宫了。
最后只剩定国公,对两位行礼恭送他们离开。
他们是君他是臣,自然不能像他们那样不讲理。
南宫止从这儿离开便回了自己的住处,路上万向一直跟着,进了大殿就让万向待在门口了。
自己则进去抱了琴出来。
这把琴是顾长宁给他的,是南宫允当初特地寻来送给她的,后来又寻到了更好的,这把琴便搁置了。
正好南宫止需要,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吩咐万向去偏殿搬了桌椅出来,已经被南宫允支使习惯了的万向自然而然的拿出帕子准备擦上个三遍。
刚擦到第二遍,就听南宫止叫了听,心下不由感动。
还好他家小主子洁癖不是很严重,将来加以引导说不定还有痊愈的希望!
摆好琴,便开始练习破阵子了。
太爷爷的寿宴就在这几日了,得抓紧时间练习了。
坤宁宫的二人此时刚摆好棋盘,顾长宁一子还未落下,便听到了破阵子的琴音。
“阿止的琴弹得越来越好了。”顾长宁落下第一子。
“是有些长进。”南宫允第一次没否认,“这次在外,阿宁可有何收获?”说完落下一子。
闻言,顾长宁挑眉,朝她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不应该问阿止有何收获吗?
南宫允读出了她的意思,“阿止我自会去问他。”
“收获谈不上,感悟颇多。”她最困苦的时候也就是刚到这里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绿水藏了不少银子,每日的吃食虽然简陋却从没挨饿过。
那之后她便开始做生意了,一路顺畅的成为了如今首屈一指的富商。
村里婆婆跟她将的那些困苦日子,她之前根本想象不到。
“阿允的治下手段自是无可挑剔,但底下人层层传令下去,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不错,若是碰上天灾,太过偏远的一些村落没办法第一时间得到朝廷的救助。”这些他一直都知道,可即便他已经将能够到的官员都敲打恐吓了数次,这种情况也还是无法避免。
“这次我和阿止去了一个村子,那里便是如你所说极度偏远之处,我想把那里,用来检验阿止这次出行结果,你觉得如何?”
闻言,南宫允抬眸对上她的,满含笑意,“甚好。”说着又落下一子。
二人一边交谈,手里的棋子落的漫不经心,却又都在双方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