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身份与白管家是否有功有何关联?”
“王爷不知,正是出府这一遭,民女在医馆打听到一件事情。馆中医者说,前些时日,魅公子来过医馆买过一种特殊之药,有着极淡的香味,它的功效与媚药一致。
那药香味与民女在宋四司马车内闻到的药味一样,
眼下只要让关押宋四司的府衙衙役将那对父女送来即可查明真相。
也正因为如此,民女才说白管家有功。”
闻言!
临东王原本凝重的脸上,渐渐放松下来。
但一旁的石庸却提出疑惑,“就算此事是真,你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空口无凭,谁都可以这般说。”
他的质疑甚是有理,但不代表没有掺杂个人情绪在里面。
顾南幽只是瞥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一封明黄色信笺。
“此信为圣上所书,盖有玉玺之印,是圣上让兄长到达禀城后交给王爷,可为了安全起见,兄长才将此信放在民女这里。如今民女已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将此信拿出来请王爷一看。”
临东王将信笺拿过,撕开信封一看,果然看见有玉玺之印。
再看看信中字迹,蜿蜒雄壮,气势不凡,皆是叙旧和问好之言,一看就是皇帝字迹。
临东王神色微微睁大,轻轻抬眸看了眼顾南幽,淡淡的问道:
“此信你可看过?”
“未曾!”顾南幽摇摇头。
圣上写给临东王的信,她怎会打开来看?
他问这话是何意?
难道这信中还提到她不成?
但是细想了一下,顾南幽觉得不可能。毕竟,圣上在交给她这封信之前,已经知晓传令兵之事,也知晓禀城严峻局势,应该不会提到她的名字。
“好了。”
临东王扫一眼众人,神色已恢复如常,面上也终于有了笑容,他居高临下的开口: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白管家功过相抵,继续替本王管着府中一切大小之事。”
听到白管家应答之后,临东王将目光移到顾南幽身上,“尤南,哦不对,是顾小姐,你既已严明身份,以后就莫要穿小厮衣裳了。”
“是,王爷!”
出府之事,在此终结。
最后还让白管家送顾南幽去西院客房住,临东王还命人送来诸多女子衣裳,供她挑选,皆是颜色鲜艳,款式繁杂,且走动不太方便的衣裳。
顾南幽虽不喜。
但却不得不挑上一件,颜色不太夸张,款式也不太复杂的衣裳。刚刚换好,又有嬷嬷和婢女来伺候,顾南幽虽不习惯,但也不好拒绝,毕竟是临东王一番心意。
一切弄好之后,好些幕僚前来搭讪闲聊,聊的都是皇城之事,当然也有些想要打探皇帝派顾南疏来禀城的真正目的。
是个人都清楚,禀城一定有事发生,否则圣上怎会接二连三派官员来此,更何况他们还是幕僚,自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毕竟有许多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顾南幽又怎会透露一二?
都是说一些毫无相关之言,比如皇城美景,一路上的趣事,懂的人自然不会再问传令兵之事,装不懂之人,顾南幽也没办法。
之后的闲聊,有些许人失去了兴趣,却不好起身离开。
也有人依旧兴趣不减。
顾小姐不愿透露,那就与她聊姻缘,聊兴趣爱好,话不在多,有兴趣即可。万一趣味相投,被顾小姐相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