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瞬间扼住了他喉咙,另一只手已拿出匕首抵在他的腹部。此时,灰衣男人才看清,来人并未是主子,而是一名瘦弱冷冽的女子。
“你是何人?”
“与你无关,带我去见他。”
“见、见谁?我不知道不说什么。”
“少跟我装蒜,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最后一句,声音如幽兰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以此同时,抵在灰衣男人腹部的匕首,已经刺了进去。虽不致命 ,但足以让灰衣男人尝到死亡悄然来临的滋味,从而歇了反抗之念。
“啊……”
那人痛苦到五官瞬间扭曲。
“说,我可没什么耐心!”
说罢 ,匕首又刺进了一点点。
这时,乃争分夺秒之机,好言相劝只会浪费很多时间,到头来还得用上这一招。
以其如此,还不如趁早就用。
“别、别杀我,他在里面。”
“早说不就好了么?”顾南幽将匕首收回。
那人腹部瞬间鲜血如柱,顾南幽可不管他,而是用匕首对准他的咽喉,逼着他站起来前行。
灰衣男人原本还想寻机会反抗,见眼前女子行事果决狠辣,貌似稍有不顺心,她就会大开杀戒。
惹不得,惹不得,保命要紧。
灰衣男人一边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一边朝着里面走去。里边空间不大,更像是一间暗室,只是被改造成了一间牢房。
牢房内。
有一人被长长铁链锁住四肢,骨瘦如柴,仿佛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已无。甚至连脖子也被铁套套住,禁锢在墙壁上,头发蓬松脏乱,面上胡子拉碴,如同一个野人,完全看不清五官。
只是他身上的衣裳即使大敞,也已被鲜血无数次浸透,但依旧能够看得出,那本是一件华服。
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连皮肉也不放过,有些地方被整块割下,反正就是伤了又治,治了伤。就差挖心掏肺、抽筋饮血了。
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已是丧心病狂。
“是你干的?”
灰衣男人感觉到浓浓杀意,连伤口也不敢捂了,跪在地上就重重磕头。
“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才来这里不到三个月,没动过几次刀,都是在我前面之人弄的,他们都因未能完成主人之命,已被赐死。”
顾南幽攥紧拳头,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一下子将灰衣男人打晕,才立马动手救人。
她没有钥匙,打不开铁链,只能寻来灰衣男人食用过的碗,将残留的油渍,抹在被栓住之人的手腕上,被栓住之人,本就骨瘦如柴,两只手很快就得到解脱。
只是栓住双脚的铁链,用此办法却不管用。
顾南幽只能用傻办法。
将连接墙壁上的铁链,找东西凿开,至于脖子上铁套,倒是容易许多。
总之,不知用时多久。
但总归是将人救下来了,那人一直清醒着,意识也清晰,不声不吭,偶尔会看她,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顾南幽知道,即使她将他救出了这里,这人也不会相信她,因为在此之前,幕后黑手必然用过各种伎俩,也许假意相救就在其中。
眼下不是谈论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一旁桌子上有各种药物。
顾南幽识得许多,她只敢用自己认识之药,为了安全起见,她先给灰衣男人试用,无碍之后,才给那人新的伤口上药。
之后也不再拖延。
似抗似扶地带着那人朝出口走去,但没走几步他就停下,寒眸一扫,冷冷盯着灰衣男人。
不能留活口!
于是!
顾南幽腾出一只手,手起刀落,迅速解决掉了他。
可当他们刚刚上来,还未来得及出去,书房外已经有一圈圈火光闪烁。
顾南幽暗道不好。
快速来到窗边,投过缝隙一看,正是侍卫头领带着侍卫向书房围拢,似乎是别处已经搜查完毕,只差这里了。
随着他们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