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幽也一样,那双闪着寒芒的眸子里是乌云密布的阴郁。
若之前是怀疑。
那么现在她已确定娘亲被人抓走了,而且蓄谋已久。
顾南幽一下子攥紧拳头:敢动我娘亲?
而忽然不见的云姨娘,此时正在一辆破旧的马车内,被五花大绑着,口中塞了满满当当的布条,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马车速度很快,很是颠簸,显然马车轱辘下的道路不平坦。
但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有人粗鲁掀开帘子,将云姨娘从马车内拖了出来,直径朝一座荒废得几乎被杂草覆盖的凉亭而去。
这里芳草萋萋,没有人烟,很是荒凉,属于皇城郊外,又离官道很远很远。
就算是放牧之人也不会来此。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今日却有了人迹,而且还不止一人踏足。
云姨娘被拖到凉亭处,还未弄清情况,抬眼就见一巴掌朝她打来。
“啪”地一声!
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痛,瞬间让她有些头昏脑胀,脸庞也瞬间隆起来。
为等她反抗,手臂就被人强硬箍紧,在下一秒,一只穿着鲜艳绣鞋的脚朝她腹部狠狠踢来,直接将她踢翻在地,也不罢休,又用力狠狠踹了几脚,直到她嘴角溢出血来才肯罢休。
“云绵,你害我至此,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轻轻松松死去。”尖酸刻薄、阴狠毒辣的语气在这声音中显得淋漓尽致。
说话之人正是东躲西藏的俞氏。
如今的她,虽依旧风韵犹存,但已无往日当家主母的仪态,一身艳丽衣裳,如彩霞裹身,烈焰红唇,全是小妾模样打扮。
此时的她,恨毒了云绵。
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因为在她看来,她的一切不幸都是云绵造成的,在云绵身上,她必须百倍千倍拿回来。
如此想,她也正想如此做。
云绵挣扎起身,就看见俞氏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了锋利匕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瞪着我做什么?才多少时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见云绵口中塞满布条,俞氏再次开口道,“忘了,你现在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
于是!
俞氏看似大大方方挥手,让人将云绵口中布条拿开,又顺便道:
“把绳索也一并解了,我喜欢看人垂死挣扎的模样,特别是你,云绵,你这个软骨头,死贱人,我要看到你恐惧,我要看见你垂死挣扎,我更要看到你为了活命向我摇尾乞怜!”
随后俞氏靠近她,拿起她的手,紧紧盯着纤细葱白的手指头,又是嫉妒又是阴测测开口。
“都说十指连心,我今日就要瞧瞧是不是真的?”
话音刚落下。
俞氏就拿匕首贴在云绵其中一只手指上,随后缓缓划开,血液当即顺着口子流出,细皮嫩肉的手指,瞬间被鲜血染红。
“啊……”
确实是十指连心。
一个小小伤口,疼痛都能钻入心底。
见状!
俞氏笑了,笑得很张狂。
她就喜欢看见云绵这个模样,于是立马快速一根根划破云绵的另几只手指,听着云绵一声声痛苦的哀痛声,她内心血脉偾张。
“就是这样,我就要这样一点一点将你折磨而死。”
十指均已划破。
俞氏将匕首转向云绵那张令人嫉妒的容颜。
“现在就要将它刮得稀巴烂,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顾守城还能不能认出你的尸首来。”
说罢,她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