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萧羽有时也挺好的。
最让皇上动容的是,先皇与大皇兄相继逝世,朝廷动荡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南燕有分崩离析之态。
皇位却突然砸到了权势微弱的他的头上,并让才十岁出头的萧羽辅佐他。
皇帝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他没有实权,说话份量都没有萧羽管用,实打实的傀儡皇帝。
几乎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是萧羽找上了他,帮他谋划。
一步步助他走到了今天。
他已经将萧羽当做最亲的人。
他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挑拨离间的小人,说摄政王权倾朝野,目无圣上。
他嗤之以鼻,将人发配边疆。
不目中无人就不是摄政王了。
说完这些。
皇帝突然苦笑。
“时至今日,朕不能再对摄政王发牢骚了,却只能跟你倒倒苦水。
摄政王之事,暂时不能传扬出去,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朕已将他暂时安置在冰室。
等你体寒之症解了再去看他吧!”
皇帝本想多待一会儿。
贴身公公却提醒他奏折已经堆满桌案了,女官政策一些问题迫在眉睫,需要及时处理。
皇上只得离开。
为了能够早日见到萧羽,顾南幽只能先养好身子。
没过一天。
医老就进了宫,正式给顾南幽解体寒之症。
上一世有过经验。
所以,顾南幽已做好再次昏迷的准备。
本以为要等服下第二道药引,她才会昏死过去。殊不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上一世差太多,才服下第一道药引,她就已经昏厥。
醒来后又继续服用药引。
断断续续将所有药引服下。
顾南幽直接昏了七天,期间顾南疏来瞧过她,她都是昏迷状态。
好在医老说她并无大碍。
顾南疏这才放心。
等到顾南幽再次醒来,居然已经身在会试考场外的一辆马车内。
医老就坐在她身旁,手拿三支银针,正对着她脑袋比划。
“呀,臭丫头,你舍得醒了?本神医还想将你扎醒呢!快快快,去排队抽取考桌号。”
顾南幽晕晕乎乎打开马车帘子。
人群涌动,人声鼎沸。
眼前是一座陌生的考场,刚刚打开的大门,有官兵把守着,只允许抽取好考桌号的考生进入。
送别考生的亲人好友恋恋不舍仰头张望,直到考生进入大门。
“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温文儒雅的声音传来。
顾南幽偏头一看。
是顾南疏,他就站在马车旁,单手扶着马车。看样子,应该站了很久。
见了她,眼睛里的担忧瞬间消散,转而涌现喜悦。
顾南幽摇头。
眼中有些迷茫,就像做梦。
“医老说,你体寒之症已解,但之前身子亏损厉害,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奈何会试已到,只能先会试,再好好静养了。
快去吧!争取连会试也拿第一。”
顾南疏很高兴。
所以,她乡试也是第一?
“好。”
迷迷糊糊下了马车,迷迷糊糊抽去考桌号进了考场,又浑浑噩噩考了试。
会试一连三场,每场三天。
九天时间一晃而过。
对于顾南幽来说,那是一场煎熬。
好不容易虚晃着脚步从考场出来,身子虚弱的她又病倒了。
顾南疏连军营也不去了。
一连在家三日,只为看住她。
别说闺房大门,就连床榻都不让顾南幽下。
好在,顾南幽没动别的念头。
只是安静养伤,偶尔发呆,偶尔用被褥捂住脸,不让顾南疏看到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