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你说我们要搬家?”陈雨曦难以置信的大叫,突然听到要离开这个呆了十多年的家,在这里留下过美好回忆,还有那无法抹平的伤痛,一时间难以接受。</p>
“对!”短促而有力的回答,此刻陈默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决。</p>
“为什么?”</p>
“这里不安全。”</p>
“哪里不安全了!”陈雨曦近乎吼道,只是吼完之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嘤嘤哭泣。</p>
“曦曦,你哥也是为了你好。”林月轻拍雨曦的脊背安慰道,只是脸上也挂着泪痕,不过死亡线上挣扎过的她比雨曦坚强的多。</p>
“收拾一下吧,吃过中饭我们就走。”留下这句话后,陈默回到了自己的卧室。</p>
午饭过后,陈默递给林月和雨曦一人一个摩托车头盔,接过头盔的二人就呆呆愣愣在那边一动不动。</p>
“我们不是开汽车过去?”林月生怕陈默不懂,逐字逐句问道。</p>
“如果你不想被堵在半路的话。”陈默无奈摊手道,没人想喝西北风,咱也是没办法。</p>
提溜两人的行李来到楼下,默默的绑在摩托车货架之上,陈默戴着头盔跨坐在摩托车上,对抬头仰望家的二女宽慰道“走吧,以后还会回来的。”</p>
“嗯”。带着哭音的应答,雨曦戴上了头盔跨坐在陈默身后抱住了陈默的腰,林月则是坐到了最后。</p>
说实话这路是真的难走,陈默刚才出门就深有体会,现在速度被压在50码,全神贯注的避让着路上的杂物,一路向北,路途多艰。(码或者迈正确的意义是英里/小时,1英里约等于1.6公里,所以50码换算来就是80公里/小时。不过很多人误解码或者迈的意思,以为就是公里/小时,50码就是50公里/小时。这里就是50公里/小时。),</p>
开出去没多久,陈默就感受到妹妹抱着自己的腰越箍越紧,后来整个人都靠了上来。遍地的血迹和破败的街道,对于还只是高中的妹妹而言触动还是太大了,这等真实的惨象的震撼和书本上的记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p>
出城之后的道路犹如竹子,是一节一节的堵,一堵一段,不过大部分堵着的路途通过一辆摩托车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实在无法通行的道路走小路也能绕过去,毕竟只要能过人,摩托车一般就能通过,这就是陈默的先见之明。</p>
如果选择汽车的话,出城未多久就会被堵上了,然后不得不原路返回。</p>
经过两个多小时艰辛的车程,在注意力高强度的集中下,陈默已经有点疲惫了,不过离目的地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了,算是一个好消息。</p>
这是一段略显空旷的道路,一棵棵光秃秃的水杉树坐落在道路两旁,树木后方是一排排的温室大棚,每隔几十米路边就搭建着一个个小棚屋,用来贩卖大棚中出产的产品。</p>
突然,一块砖头自前方棚屋之中飞出,如果原速前进,车上的人必然会被砸到。陈默赶忙一拎车把,双手紧捏刹车,单脚支地,在“吱”的尖锐声中摩托车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总算是避过了突如其来的危机。</p>
“哥,怎么了?”因为开车比较稳,从熟睡中惊醒的妹妹茫然的问道。</p>
“有个混蛋,我现在去教教他这么做人。”陈默寒声道,停稳了车后示意两人下车,毕竟真砸到了绝对是一场车祸,此人明显不安好心,对于不安好心之人,陈默下手可从未手软过。</p>
停稳车后伸手摘下头盔和手套,交给了还在迷糊中的妹妹,怒火中烧的陈默大步流星往抛砖的小棚屋赶去,要好好教训下来人。</p>
陈默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两人小棚屋中杀出,其中一人中等身材,行动摇摇晃晃犹如喝醉酒般,眼睑耷拉,只是他行动却一点都不慢。另一人落后于前者,此人染成绿色的长发根根竖起,鼻孔和耳朵上之上挂着金色的巨大圆环,不知是什么材质,其拉风大打扮已经使人能把他的具体长相忽略了(如果是金子耳朵绝对掉了)。</p>
陈默也没有废话,大跨步改为小碎步稳住下盘,抬手间便一拳挥了过去,走在前面来人虽然走路摇摇晃晃,但速度毫不逊色,毫不避讳的伸出了左手要接住陈默这一拳。</p>
砰的一声,陈默一触即收,闪电般的收回右手,原本漫不经心的的表情化为凝重,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我这修炼过的身体素质刚才那一拳出了八分力,来人只是后退半步,换做普通人已经被抓住右手,而只剩左手的陈默面对两人,只能任人宰割了。</p>
杀马特打扮的男子只是睁大双眼,也不见他有任何异动,就在后方瞪着陈默,你这是瞪谁谁怀孕么。对于这个逗比,陈默暂时没有浪费精力去关注,眼前的劲敌才是关键。</p>
再度挥拳,此时拳速再快三分,直取来人面门,脚步急踏逼近对方。</p>
醉汉改变战术伸出左手欲抓取陈默手腕,右拳虚不受力,陈默极速下挥,直击此人虎口。左手突进,封住醉汉右手的攻势,</p>
突然,在这关键时刻,陈默感到脑袋一阵晕,虽然立马便恢复过来。只是此时已经失去了击伤对手的机会。更糟糕的是瞬间攻势变缓,而醉汉动作却见机直击陈默胸口,不留丝毫余地。</p>
妈蛋,天变刚没过几天就特么让我碰到精神攻击,我这是什么霉运啊,陈默腹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