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以后你再做这么重大的决定,一定事先跟我通个气,我也好早做准备。”萧潜后怕道。
这次幸亏有两广的案子,父皇还要重用他才没安排他选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晏晏本来还想嘴硬一下,但一想到他都为了她抗旨了,便心虚地哦了一声。
萧潜微哂,她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对了,纵火案查的怎么样了?”林晏晏转移话题。
“晏晏,我快马加鞭的进宫,在父皇那费了好一顿口舌,又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你,能不能先给我一杯茶?渴死我了。”
林晏晏嗔他一眼,去叫锦心送茶来。
萧潜灌了杯茶下去,这才道:“此案蹊跷,验尸结果,池家三口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在火灾前便已经丧命,死者的气管咽喉和肺部都没有被烟尘以及被高温灼烧的痕迹,且死者身上没有发现致命伤,许仵作推断是窒息而亡,也就是被闷死的。这得亏街坊四邻以及水龙队救火及时,三具尸体被焚烧的程度不算太严重。”
“水龙队在死者的书房发现多处起火点,而且有火油的痕迹,认定这是人为纵火所致。事后,我们走访了街坊四邻,以及死者池立文的同窗,池立文平日里话不多,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从不得罪人,而且他资质平平,也不可能是谁出于嫉才妒能对他下毒手,其妻性情温和遵规守矩,鲜少出门,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只有池立文的母亲性格要强,倒是多次与人发生争执。”
“但所有与池母发生过争执的人我们都排查了一遍,没有作案的可能。”
林晏晏静静地听着,并不着急发表自己的看法。
“排除了仇杀和情杀,我只得把目光放在为财的可能性上,据了解,池家早年也算小富之家,后来池父经营上出了问题,亏了一大笔钱,郁郁而终,池母便卖了十几亩良田和一栋三进的宅子,他们又不会做生意,便把钱存进了鑫隆钱庄。”
林晏晏心思一动,鑫隆钱庄不是封逸尘的吗?
“这些年池家人就是靠吃利息钱过日子,去年池立文的长子生了场大病,耗费了不少银子,动用了存在钱庄里的本金,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所以,我派人去鑫隆钱庄查了查,池家在鑫隆钱庄的本金有三千两,拿的是每月三厘的利息,等于九两的收益,池立文还要读书,这点钱只够他们维持温饱而已。而且他们的钱存在银庄,上他家劫财不可能。”
“这些因素都排除后,我猜想,很可能池家人是被魔鬼选中了。”
林晏晏暗暗心惊,也想到了那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做下此案的人的目的是为了……棋盘?”
“没错,确切地说是为了引甄日安现身,为了棋盘,因为棋盘是甄日安拿走的,而甄日安每逢大案必定出现。池家是鑫隆银庄的客户,就这样被挑选出来成为他们的棋子。”
萧潜这个猜想十分大胆,若非池家在鑫隆银庄有存银,他还不敢这么想。
“如果这个可能性再被排除,那我就真的一筹莫展了。”萧潜道。
林晏晏心情无比复杂,如果萧潜猜对了,那么池家三口便是因她而死。
萧潜看她神色不对,忙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拿到张伯谦留下的东西,为了捂住两广的盖子,并不能说是针对你,只是你恰好是他们要找的突破口,毕竟我皇子的身份他们还是忌惮的。”
林晏晏目色深寒:“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封逸尘用三条人命做诱饵,引甄日安现身,那就如他所愿。
萧潜道:“晏晏,不用甄日安现身,我也有办法试探。”
他不想晏晏冒险,封逸尘先是鼓动暗示,制造条件让秋容杀了碧涵,如果池家的案子也是封逸尘的手笔,证明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机深沉,让甄日安现身,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萧潜,此事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