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庆内心惊涛汹涌,这件事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眼前这人又是如何知道的?陆永庆极力保持镇定:“大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来记录的就是二两,何来三两之说?”
封凌嗤鼻:“刚不是说不记得吗?这会儿怎么又记得这么清楚?”
封凌说着目光陡然一寒,抓住陆永庆一根手指,使力一掰,只听得清脆的咔嚓一声。陆永庆的手指被硬生生掰断。
陆永庆发出凄厉的惨叫,痛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滴。
“我说过,别给我耍花腔,不老实的话,有你受的。”
陆永庆叫屈:“大爷,我不是记得,我是知道自己记账绝对不会出错。”
“我听说民间有种法子,用墨鱼汁替代墨汁,写下的字会慢慢退去,毫无踪迹。陆永庆你那点伎俩我一清二楚。”
“大爷,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陆永庆打定主意,今天就算吃点苦头也决不能说实话,不然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封凌道:“嘴硬是吧,那就让爷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密室里不断传出惨叫声,凄厉瘆人。
密室外的萧潜和陆昭南对坐饮茶,萧潜神色淡定,陆昭南可没法淡定。
萧潜说要接他这里的地牢一用,他还以为萧潜抓到了两湖案的关键人物,借他这里审问,可似乎这死胖子跟两湖案没什么关系。
而天宝三年正月出的最大的事就是皇后娘娘薨逝,这事儿对他来说记忆太深刻了。
当年他可是满怀对繁华京城的期待,一点没有沦为质子的沮丧,千里迢迢从南疆来到京城,结果没过多久,还没好好领略京城的风土人情,皇后娘娘就没了,接着便是三年国丧。
“萧潜,你在查皇后娘娘的死因?”
萧潜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只是不得方,毫无进展,现在终于有眉目了。”
陆昭南后知后觉:“所以,晏晏进太医院就是追查此事?陛下也知道?”
萧潜摇头:“晏晏进太医院是奉旨查御药房偷梁换柱以劣等药材充上等药材一案,没想到另有收获。”
陆昭南担心道:“萧潜,不是我泼你冷水,敢对皇后娘娘下手的人必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你追查此事,怕是会令自己身处险境。”
“昭南,不瞒你说,我和晏晏要追查的不仅仅是皇后娘娘的死因,还有定安侯的死也非常可疑,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双手在搅动风云,此人的目的怕是不单单要铲除异己,或许图谋更甚。”
陆昭南倒抽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
他从没听萧潜说起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皇后娘娘就是被太医误诊,耽误了病情而死,定安侯就是寻常的战死,没想到这背后原来这么复杂又可怕。
他没见过皇后,只听说她是一代贤后,陛下对皇后用情很深,但定安侯是父王的好友,他们志趣相投,视为知己,定安侯不幸血染疆场,他给父王去信,母妃来信告诉他,父王很是悲痛,好些天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