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潜在鬼门关外走了几个来回,天亮热度才退了下去,人沉沉的睡去,而不是昏迷。
林晏晏看守了一夜,总算可以放心的合会儿眼。
谁知外头禁卫来报,说七殿下,八殿下,九殿下来了。
“怕是来探虚实的吧!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陆昭南凉凉说道。
他们和萧潜可没有所谓的兄弟情深,
“只能你去应付一下了,总之不能让他们见萧潜。”林晏晏是不便出面,不然到要去会会他们,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端倪来。
“行,我去。”陆昭南也是有自觉的人,好友伤重,他自是责无旁贷。
昨日十殿下住进庵堂养伤,庵中的尼姑的活动空间已经缩水一大半,现在又有三位殿下驾临,妙音索性把大家集中在观音堂诵经,权当替十殿下祈福。
陆昭南出去迎接,老九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陆昭南,萧潜怎么样了?我听说他遇刺着实震惊。”
“谁说不是呢?我也很震惊,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孙子干的,咒他生儿子没**。”陆昭南道。
陆昭南知道这三位是没有实力也没胆量做这种事的,充其量就是跟在主子后头摇旗呐喊的小卒。不过有可能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干的,他们这会儿又来充当探子的角色了。
老八的眼角抽了抽,觉得陆昭南在骂他。
心虚作祟。
老七道:“你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萧潜吧!”
“萧潜受了伤,昨晚伤口疼的厉害,一夜没合眼,这会儿才睡着,实在不易打扰,三位殿下的好意,我会代为转达。”
“陆昭南,我们只是来看看他,关心一下,不会吵到他的。”老八道。
陆昭南为难道:“三位殿下,不是我要拦着,实在是周院使走之前吩咐过,萧潜的伤必须静养。”
说着,陆昭南指了指萧潜所在的院子门口,两个禁卫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一样杵在那。
“看见没?连我都不让进。”
陆昭南怕他们不信,走了过去,两个禁卫立即长枪交错,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这是陛下派来的,只听周院使的。”陆昭南无奈道。
三位殿下面面相觑,父皇守的这么严吗?一时间便不好再要求见萧潜了。
心里揣测,若非萧潜伤的太严重,父皇何须如此谨慎?
“三位殿下还是随我去偏院喝杯热茶吧!”陆昭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不情不愿地跟了陆昭南去。
大家坐定后,老九问:“萧潜为什么会在西山遇刺?他来西山做什么?”
老七的身体往前倾了倾,用肢体语言表示这是他想知道的。
老八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茶盖,耳朵却是支棱起来。
“哎……”陆昭南叹气:“萧潜自打当了这个顺天府尹,不得一日清闲,好不容易放年假,纵火案也告破了,便想着出来走走,放松放松,也没料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拔出而后快,所以,就带了一个近身侍卫与友人来了西山。”
“萧潜这人吧,有个臭毛病,总是忍不住以己度人,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别人也是,殊不知这世上多的是阴沟里的臭虫,就喜欢躲在阴暗里专干那不是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