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被父亲一通责怪,委屈地不行,指着林晏晏:“你到底给我父亲下了什么蛊?明明就是你闯的祸,一个个的都还要为你遮掩。”
林晏晏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蓁蓁,她和林蓁蓁,应该前世便是冤家吧!
只见二叔上前一步,手跟着挥了起来。
紧接着,一记清脆声响。
林蓁蓁被打得没站稳,踉跄了几步。
她可能是被打懵了,低着头好一会儿都没动。
大家也都怔住了,第一次见到林仲坤动手打人。
屋子里安静的只听到二叔沉重的呼吸,气的。
还是老夫人率先打破沉寂:“仲坤,你这是做什么?”
林蓁蓁这才抬起头,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用一种不可置信,受伤的眼神看着气鼓鼓地父亲,颤着声:“父亲,你打我?从小到大您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今天,您却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外人?那是你堂姐。”林仲坤怒道。
转而对母亲一揖:“母亲,是儿子失态了,蓁蓁不懂事,您莫要听她浑说。”
“那你说,今天朝堂上是不是有人参了你?”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老三都不当值了,急巴巴的跑回来,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老三能回来吗?
林仲坤老实道:“确有其事,是礼部几个跟我不对付的同僚搞的鬼,不过现在没事了,多亏晏晏跟顺天府萧大人打了招呼,事情已经妥善解决。”
林蓁蓁用怨毒地眼神看着林晏晏,林晏晏冷冷与她对视。
“真的不是信阳公主殿下?”老夫人不放心地追问。
“母亲,怎么可能跟信阳公主殿下扯上关系?没有的事儿,人家也看不上咱们家不是?这点儿子可以保证。”林叔齐也道。
“对对对。”林仲坤连声附和。
林蓁蓁又想开口,一旁的魏月婉拉住她:“蓁蓁,我帮你上点药。”
就把林蓁蓁拉走了。
老夫人还是半信半疑。
林晏晏上前道:“祖母且放宽心,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眼下咱们侯府看着是萧条了些,但这只是暂时的,没人有一世风光,也不会永远倒霉,只要大家心思端正,谨慎小心,勤勉笃行,总会好起来,关键是心气不能折了。”
“晏晏说的对,母亲,所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只有您健健康康的,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都会好起来的。”林叔齐劝道。
林仲坤惭愧地说:“母亲,都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儿子从明日起就好好辅导景文和景修的功课,不让他们因为守孝影响了学业。”
林仲坤做人不行,但的的确确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二甲榜上都是靠前的存在,确有真才实学,只是一直被大哥的光芒所掩盖,突显不出他的才学。
老夫人听仲坤这么说,心里宽慰了许多。
是啊,林家长房有一个郡主一个定安侯,无需忧虑,二房也只是眼下艰难些,等景文景修出仕,慢慢地也就好起来了,至于三房,三房一向没什么出息,进取不足但守陈有余。
这样想想,好像心里当真松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