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出各种他难以接受画面，他不敢再想。

他胸口极具起伏地回到客厅，发现此时那一女一猫身边围了五个彪形壮汉，各个都目露凶光地看着他。

程慧唇角扬起微笑，“那法术对你不起作用，对别人还是起作用。”

十五姿态放肆地踩在她脖子上，舔了下爪子。

牧奇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阿、圆、到、底、在、哪、里”

回应他，只有意味不明笑声。

牧奇操起身边椅子，怒气冲冲要向她们砸过去，这时，斜后方突然伸出一只手，制住他动作，“逆子，有你这样对妈妈说话做事”

牧奇闻言一怔，就这么停了一瞬，牧庭西已经强硬夺取他手中椅子，放到地上，随后一拳挥了过来，砸到牧奇左脸颊上：

“嘴上不敬就算了，竟然还动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牧奇身体被他一拳砸得晃了晃，见他拿下拖鞋正欲往他身上打，牧奇当即伸手，以绝对力气挡住了牧庭西手，“你够了能不能醒醒看看你这枕边人是人是鬼”

无论牧庭西如何使劲儿，他都无法从牧奇手中抽手，恍然间，牧奇身形竟然挡住了他面前灯光，什么时候，牧奇身高竟然这般高大了。

牧奇拽着他小臂用力，指甲都要陷入他肉里，他望着牧庭西，近似怒吼，“爸，我先是你儿子，她才是你老婆，就一天，哪怕就一天，你能不能有个像个父亲样子”

牧庭西愣住，直到牧奇松开手，他拿着拖鞋动作还在半空中僵住。

半晌，牧庭西收回手，颓丧地垂在裤缝边，神色复杂地望着牧奇。

“庭西。”程慧突然出声。

牧庭西循声看向她。

程慧瞳中充斥着蓝色，“你不是要给堂妹家去拜年，现在去吧，替我向妹妹妹夫问好。”

牧奇蹙眉看向牧庭西，只见后者双目迷离，颔首，“好。”

牧奇眼底浮上震惊之色，望着牧庭西径直走到玄关处，穿鞋，跟魔怔了似，连外套都没有拿，就这样出了门，震惊之色变成浓浓失望。

“所以，这些年，你就是甩这样邪术，控制着他们”牧奇咬牙切齿道：“还有我。”

程慧面露无辜，“你这样可让我觉得太冤枉了，怎么叫我控制他们呢充其量不过是相互利用。”

似是觉得顶着程慧脸说话很怪异，她闭上眼睛，程慧歪倒在沙发上。

十五踩在她腹部，猫叫了一声，“如果不是你们自身有这样，我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没法驱使你们。”

它用爪子用力踩了下，程慧痛苦地皱了下眉，“这个女人，妄想成为这个家女主人，想让自己孩子继承家业，我借用她身子，自然是要成全她。”

“牧庭西，想要有一个完满家庭毫无后顾之忧地开拓事业，想拥有一个成器孩子，对你怒其不争。这男人也是够贪心，不过我仰仗他财力，所以也成全他了。”

十五语气仿佛自己是这时间最纯善之人，“再说小瑶，她想独得爸爸妈妈一人宠爱，多么自私小孩啊，那我就顺手帮一帮吧。“

它语气一变，变得极为温和，“崽崽啊，小瑶出生那年，你过生日，不是许愿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妈妈你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妈妈。我就是照着你意愿在做事啊，你有妈妈了，其他都不重要了啊，我多么为你着想啊。”

牧奇攥紧手心，一时并未吭声。

十五昂起头，姿态骄傲，“我为你们达成了你们，向你们索取身份与财富达成我，有问题吗说到底，你们还应该感谢我，求着我继续帮你们才是啊。”

牧奇嗤笑一声。

这一声似刺到了十五，它瞬间炸毛，“但你们人类素来都伪善，为什么总是欲求不满你们满足了，又去奢望新，奢望什么父爱子恭，兄妹情深，世间哪有那么好事啊我看你们就是不知足，你是个白眼狼，我从小拿出比照顾你妹妹还要两倍多时间，来照顾你，你呢，刚才对我抡椅子”

它在程慧衣服上磨着爪子，“还有小瑶，这几天我瞧着她看着乖顺，怎么瞧都不对劲，还真被我猜对了，我身份也是她告诉你吧她真太伤妈妈心了”

牧奇觉得有些反胃，没想到它竟然入戏这么深，变回了猫身还声称是小瑶妈妈。

十五自顾说着，“我是妖又怎么了我所作所为难道不也是为她好她怎么就这么不明白我苦心呢，还串通你这个外人，吃里扒外到底不是亲生，总是隔着什么。”

它忽然阴测测地笑起来，“好在我女儿马上要复活了，我等了这么多年，它终于要回到我身边了。”

牧奇闻言蓦地一惊，他可不关心什么女儿、复活，他直觉这什么诡异复活和她抓阿圆有关系。

他面色惨白，急道：“阿圆，他”

十五瞧见他那五内俱焚样子，笑容越发拉大，“别慌，我暂时还不会杀他。”

它晃晃蓬松大尾巴，像在恩赐，“那我就给你看看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