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照不置可否,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说,“你喜欢念书,学费的事有我,你不用担心。”
前世她想上学,可没人愿意出一分钱,今生都抢着给她付学费,到底怎么回事?
文山大学的费用可不低,尤其是某些需要收费的选修课,请的教授都是非常有名的。而且文山是国内唯一一所花园式学校,无论各方面都比其他学校强,当然费用也不低。
顾时涵有些焦虑,她真不明白裴松照的打算,“学费已经有了,谢谢裴先生。”
裴松照还想说什么,顾时涵转身招呼都没打,一口气不带喘的消失在裴松照的眼里。
换好衣服,顾时涵好像又没什么事做,哪怕餐饮部和后堂忙成了狗,她也颓丧的不想帮忙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人生。
她突然觉得自己失恋了。
去三楼健身房溜达了一圈,这个点三楼空荡荡的,她进了保龄球馆独自玩了一会球。
不会玩,几次球都滚偏了。
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时,白雁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顾小姐想玩吗?我可以教你。”
顾时涵一看见他就来了精神,玩不玩球倒没什么,可以借机打听心上人的事。
她站起来,打算认真学习。
白雁随脱了西服扔在一旁的座椅上,先身体力行跟顾时涵介绍了手法和姿势。
他手臂往前一甩,球匀速滚过球道,球瓶瞬间全中。
顾时涵不由自主鼓掌,“好厉害,好厉害。”
“来,试试。”
顾时涵照着样子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感觉,她发现自己在运动方面是个白痴。
白雁随看不过去,直接过来手把手教。
两人靠的很近,身体挨在一起,这一幕被门外的裴松照看见。
他有些颓丧,又有点气愤,不过还是压住情绪默默离开。
起初气氛紧张,顾时涵学的很认真,后面就放松多了,空荡荡的保龄球馆时不时传出顾时涵的笑声。
顾时涵笑着问白雁随,“陆先生怎么有空来参加这样的发布会?”
白雁随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章小姐和先生是大学同学,今天是她邀请先生。”
“我看见陆先生和章小姐,关系好像很亲密。”顾时涵打出保龄球。这次可能是运气不错,球倒了几个。
真正的亲密,不一定是肉眼能看出来的。白雁随没有接话题,而是看着四零八落的球,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孺子可教。”
顾时涵脸上没有喜悦,反而是遗憾,“她看起来好漂亮好有气质。”
白雁随又喝了一口水,拧紧瓶盖,气质?他为什么没看出来?
顾时涵并没有打听到想知道的消息,也不打算继续,问多了就让人怀疑了。
“白秘书要下去吗,我看吃饭的时间要到了。”
白雁随看了看腕表,拿起西服慢慢穿起来,“下去!”
两人刚下楼,碰过唐琳,她焦急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顾助理,中午餐饮部人手不够,你能不能去贵宾包帮个忙。”
顾时涵很乐意地答应了,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如果陆隐之留下来吃饭,应该会在贵宾包。
两人一同朝贵宾包走去。
贵宾包一桌可以坐三十个人,里面配有棋牌室,小型ktv,家庭影院。
顾时涵推门进去,目光搜寻陆隐之,还别说真在。他正和几个人在打牌。
难以掩饰的笑容爬上眼角,很快失落又占据了整颗心,他是客人,这里最尊贵的客人,站在他身后看牌的人,虽然顾时涵不认识,可网上经常能看见,不是名流就是贵族。坐在他身边的是章露,房地产大亨章天雄的独女,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也是上流圈公认的名媛。
而她,顾时涵却是个服务员,别说坐,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资格都没有!
自卑感顿生,她告诉自己,再看一眼,就将他藏起来,放进心底。可是她管不住心,更管不住余光
她掩饰局促往酒水间走,这是个单独的玻璃房,里面放着各种新鲜的水果糕点和糕点。
客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
顾清澜和顾清音,一看见顾时涵就浑身不舒服。
顾清音故意借着去拿果汁,拦住顾时涵,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做服务员,有考虑过爸爸妈妈的脸面吗?这些都是下贱人做的事,你倒好,做的还光荣了。”
她本来就嫉妒顾时涵发布会上大放光彩,这会逮到她做服务员的样子,不狠狠羞辱才怪。她可不是真的因为顾月明的面子。
顾时涵走到酒水间门口,也压低声音说:“你爸爸妈妈的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见顾清音要跟着进酒水间,顾时涵声音不小,且十分有礼貌地说:“顾小姐,这里是服务员专属区,您不能进去。如果您需要什么,我马上送到您的位置上。”
顾清音抬头看见玻璃房上有个显而易见的牌子写了:客人止步!
凭顾时涵对她的了解,不进去才怪,她这话完全是说给其他客人听的。
果然很多人都看着顾清音,眼里意味不明。
顾清音生气至极,她是不会放过跟顾时涵进酒水间,好生羞辱的机会。
顾时涵再一次将顾清音拦在门外,满脸歉意,眼里却是挑衅,“这里您真的不能进去。”
这时,顾清澜走过来,口气很不好,“你一个服务员能限制客人的自由?不让进偏要进。”
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客人,随口说了一句,“顾小姐,酒店的规定我们应该尊重,这也是为你们着想。”
顾清音自然不会理会,执意跟着顾时涵进入酒水间。
里面没人,顾清音终于不用小声说话了,她靠在门旁边的柜子上,气呼呼说,“你真是给我们顾家抹黑,你怎么不去死?”
顾时涵侧脸,冷冷看着她:“再不闭嘴,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