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随发动汽车,按了一声喇叭:“是的,带顾小姐出去,都是他自己开车。”
楚瑶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亲自开车是怕别人打扰吗?他和那个小丫头会有什么关系?不敢相信。
“隐之哥和顾小姐?”
白雁随恍然明白楚瑶可能误会了,他解释说:“先生与顾小姐有点渊源,顾小姐无依无靠,从前受过不少苦,先生很心疼,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疼爱。”
所谓的渊源白雁随没说,不过当成妹妹宠爱,楚瑶倒是信了,毕竟在她看来,陆隐之的眼光不会差到这个地步。那个顾时涵除了一张好看清纯的脸蛋,要什么没什么,陆隐之什么美女没见过,他的伴侣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刚刚成年毫无家庭背景的小女生。
但是,陆隐之刚刚的举动真的很暖心!他会给一个女生叫奶茶,这简直颠覆了楚瑶对陆隐之惯有的映像。
她有些伤感,“有隐之哥哥这样的人照顾,顾小姐真是幸运,”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的风景,伤感地说:“要是哥哥还在,一定也会和隐之哥哥对顾小姐那样对我。给我过生日,为我开车,给我定喜欢的奶茶”
这样的话白雁随听了好几年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楚瑶跟陆隐之说,她就是用哥哥道德绑架陆隐之。
两辆车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顾时涵开心地喝着奶茶,余光看着陆隐之认真的开车,在顾时涵看来,他做什么动作都让人着迷。
和他相处,哪怕没话说,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她原本想问楚瑶走路时手臂怎么了,好像不能很自然地摆动。想想还是算了,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好。
顾时涵低着头晃着奶茶杯说:“这个口味跟上次rose的口味不大一样。”
陆隐之脱口而出,“上次那个太甜了,这次我让他少放些糖,怎么?不好喝吗?”
顾时涵偏头看向窗外,她在笑,又不想让他看到。刚刚陆隐之的话让她想起那天她喝过的奶茶,陆隐之也喝过。
好不容易管住脸上的得意笑容,顾时涵转过脸,一脸花痴地看着陆隐之。
陆隐之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突如其来的宠溺,让顾时涵头晕眼花。
她把奶茶送到他的嘴边,示意他喝一口:“有点怪味。”
陆隐之嘴角勾了勾,“我怕我喝了以后真的有‘怪味’了。”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低头快速喝了一口,喝完还抿了抿嘴,“草莓味还是草莓味。甜味淡了一点。”
“你都不嫌弃我吗?”
陆隐之目视前方,嫌弃?十年前就吃过她的口水,还嫌弃个鬼,那时海滩上,陆隐之第一次睁开眼,发现顾时涵扒在他嘴上啃,啃完了又对着他的嘴吹气,他差点原地死亡。
他当时想‘呸呸呸’,结果什么声音没发出来,就不省人事了。
“嫌弃,也该是你嫌弃我这个老大叔。”
“我才不会。”顾时涵噘噘嘴,好像只有和陆隐之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小女人,不用坚强地防备一切。
陆隐之说:“打开扶手箱。”
顾时涵眨眨眼睛,左手的奶茶换到右手上。
扶手箱里面有一块包装精致的小蛋糕,长方形的。然而,旁边的东西才真正吸引她。
她颤抖着手拿起来,激动的眼泪一滚,“修好了吗?”
顾时涵仔仔细细地检查手机,外公留下的唯一东西,她真的不能失去,摩挲了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把手机放进包里,喝了一口奶茶说:“谢谢。”
“旁边有蛋糕,先垫一下肚子。”
顾时涵拿出来,黑色的巧克力酱上,有切开的草莓,“看起来好诱人。”
“北海道熔岩巧克力蛋糕,rose的新品。”陆隐之好不容易说出全名。
顾时涵一直以为陆隐之是个忙的除了工作,眼里不会有其他任何东西,没想到他竟然能记住蛋糕的名字,还知道是新品。
她吃了一口:“我们去哪里?”
“汤山温泉!”陆隐之看了一下腕表,快十二点了,本来开会十二点结束,陆隐之提前了半个小时。
前世没去过汤山,可汤山温泉的名气顾时涵是知道的,而且那个地方说白了就是专门招待贵族的,有权有钱才能被奉为座上宾。
车子直接开进汤山内部停车场。
顾时涵眼前一亮,汤山的建筑风格仿照古代园林设计,又融入了田园趣味。
陆隐之下车,帮顾时涵打开车门:“到了。”
过来一个穿着汉服的小姐姐,高兴地说:“陆先生好久不见。”
看样子陆隐之是这里的常客,他微微点头,“最近有点忙。”
“今天”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顾时涵,转而对陆隐之说:“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准备的。”
陆隐之轻轻扶着顾时涵的背跟着汉服小姐姐进了一个独立的院子。
抬头看见一个竹匾,上面写着:汤口
进了门,走在竹林小径上,两边亭台水榭,鸟语花香。
这里真的让人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
穿过抄手游廊,进入正厅,不算太大的桌面上,菜已经上齐了。
顾时涵洗了手,坐在桌前等着陆隐之。
她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又打量包房的摆设,咋一看很粗糙,再一看处处透着精致。
陆隐之从偏门走进来,伸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饭间,两人没什么交流,但桌上菜品很符合自己的口味。
陆隐之没怎么动筷子,而是时不时把不同的菜转到她面前。
吃完,两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就去了观光台,在那里坐缆车沿着汤山转了一圈,回到温泉中心。
陆隐之去了一趟洗手间。
顾时涵有点晕,喝着饮料等在休息亭。
拿出手机,发现上面好几个裴松照的未接电话。顾是涵浑身一紧,精神马上振奋。
犹豫好一会,她回拨了一个电话,“喂,你好裴先生,今天我在外面过生日,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但是真的不需要麻烦你,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没有说出一个字就挂断了。
顾时涵头皮发麻,虽然电话的听筒里没有声音,但有股寒气。她觉得可能惹了裴松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