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涵:“”
“你去洗个澡,我给你拿衣服。”裴松照关上门,走向衣帽间。
顾时涵心砰砰直跳,裴松照不是晚上真要和她睡一张床吧?
“裴先生,我不想住这间!”顾时涵想了想说,“这里面有烟味,我闻着睡不着。”
“睡不着没关系,我陪你说话。”
顾时涵心里e,谁让你陪?
趁裴松照去了衣帽间的空档,顾时涵立马跑向房门口,她现在想离开房间,能不能出别墅别说了,只要能找个房间,把裴松照关在门外就行了。
只是很遗憾,门打不开。
听到开门的动静,裴松照不慌不忙拿着睡衣扔在床上,“电子感应门,没有我的指纹,你出不去。”
顾时涵咬咬牙拿起睡衣,往浴室走。
裴松照又说,浴室的门他可以随意打开,言外之意,顾时涵不要想一个人呆在浴室躲避。
顾时涵终于忍无可忍,上来一巴掌扇在裴松照脸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一个男人本能想做的!”
顾时涵真的被他气到了,“你前世那么讨厌我嫌弃我,现在来说这些有意义吗?你若敢碰我,我就再死一次。”
裴松照曲指抚摸了半边被打的脸,舌尖抵了抵唇角,“我爱你,前世我睡了很多女人,唯一爱过的人却没睡,直到你死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这份遗憾压抑了我一辈子,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那你问过我吗?我不爱你”
“不重要,我爱你就行了。”裴松照打断她的话,“爱不爱,你都是我的。别想用陆隐之来吓唬我,他再能耐,也没办法改变他活不过三十五的命运。就算他活着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他终究有死的那一天,我等!”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前世那样讨厌的一个人,现在说爱就爱,爱能那么随意的吗?
顾时涵气愤地进了浴室。
在里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再出来时,发现裴松照歪在椅子上。
她悄声走过去,凑过脸仔细查看,好像真睡着了。
桌案上有个烟灰缸,顾时涵鬼使神差伸手拿起,下了很大的决心都没能将它砸在裴松照的额头上,可是在这之前她已经脑补很多杀了他的场景。
最后,在心里骂了一通自己,关键时刻真没用。
放下烟灰缸,顾时涵四处查看,依旧没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藏进衣袖,然后关上灯,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远处繁华的灯火。
不敢睡觉,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希望裴松照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这样大家能相安无事。
漫漫长夜,幸好有白天的快乐可以回味。陆隐之的一举一动,一语一笑,都像快乐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
不知什么时候,她压不住困意,握着匕首迷迷糊糊进入睡梦的状态。
突然黑暗中有人将她抱起来,那该死的熟悉气味让她瞬间清醒。
她本能推开,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去床上睡。”
顾时涵变得口吃,“你你我我我还是个学生,qj是犯法的枪毙”
裴松照哼笑一声,鼻孔轻吐一缕淡淡的烟味,“躺在我怀里别动,否则枪毙就枪毙。”
顾时涵:“”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前世的裴松照对她不管不问是多么仁慈,她突然很怀念。
顾时涵躺在床上,咫尺之间是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狼,她一晚上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即便室内的温度适宜,可顾时涵依旧憋了一头的汗。
裴松照一晚上倒也没动,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
从楼上下来,客厅餐厅的狼藉已经被人收拾好。
餐厅没人,可是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
顾时涵还穿着昨晚的睡衣,森系的棉麻睡衣,浅蓝色上绣着白色的小花朵,看清来清新养眼,款式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睡衣款。这符合她前世的衣着品味。
她在餐桌前坐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餐蝶里的早点,与她前世每天早上吃的东西一模一样。
裴松照去了厨房,很快端出来一杯牛奶放在顾时涵面前,“裙子被我扯坏了,等会吃过,我陪你去商场。”
那件裙子说来也是他买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吧。
顾时涵喝了一口牛奶,温度刚刚好,她说:“不必了。”
裴松照没有说话,顾时涵知道这代表着不去不行。
吃了顿还算和谐的早饭,裴松照去负二层提车,顾时涵则从大门出去,等在门口。
上车后,裴松照拿出顾时涵的手机,左右看看,冷笑一声:“陆隐之对你还挺上心的。传言都说他性取向不正常,阅美女无数,却不曾拥谁入怀,原来他的品味在你身上?”
裴松照好像还颇有些得意,那样一个让人仰望的男人和他的眼光竟然一样,很好,狼与虎斗才精彩。一般的情敌他裴松照还看不上。
顾时涵夺一把夺过手机,按了开关键。
上面除了黎倩发来的‘生日快乐’信息外,还收到外公的回复【你觉得你遇到一个完美的人,但那完美不是真实展现给你的,而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天下没有完美的人,可你的思想却可以无限美化他。】
【你对他了解多少?你前世今生都爱他,他爱你吗?】
顾时涵关了锁屏键,脑海中回荡说:他爱你吗?
她失落地将手机放进小包里,浅浅地看着窗外后移的风景。
裴松照应该看穿了顾时涵的心思,他有些得意,“那样的男人,身边美女如云,暗恋他的,明恋他的排队可以围地球转一圈。你不过只是队伍中的一个。”
顾时涵也讽刺的回应:“我情愿做他千百万个中的一个,也不要做某些人的唯一!前世你玩弄的女人少吗?你连自己妻子的姐妹都不放过,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确实,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顾时涵不明白,“什么意思?”
裴松照左向灯一打,上了大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