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陆隐之与客户谈完事情,车子绕到文山大学,接上顾时涵和陆佳佳出去吃饭。
席间,顾时涵接到顾月明的电话,让她周末回家吃饭。
回去准是因为裴松照,她口气很不好回绝。
饭后,陆隐之把两个女孩送到学校门口,打算返回总部处理一点事务。
车内,白雁随感觉有种微压,看着一语不发的陆隐之不知道从哪里打开话匣。
他想了想提醒说:“顾月明真是千古难遇的好父亲,话说那个裴松照也是奇怪啊,怎么就盯上了顾小姐呢?”
陆隐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那毕竟是顾家的家事。”
紧接着他捏了捏鼻梁补充道:“明天约一下曹公。我想跟他吃个饭。”
白雁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滞。转而一想,约谁也没有约他有用。
曹公是裴松照的老师,中年丧子,听说裴松照不仅和他死去的儿子长相极似,性格还差不多,他对裴松照像对亲儿子一样。
他本身的背景不算顶级厉害,可是他厉害的学生却不少。因为他,京都人对裴松照也是礼让三分,
和他吃饭是假,谈谈他的得意门生是真的。就不能让人家可可爱爱的小女生好好上个学吗?就不能让人家自主选择将来的伴侣吗?
晚上,顾时涵心情很低落,坐在床上不说话。
陆佳佳知道她的心思,她觉得顾时涵命真不好,遇到的都是什么极品家人。
“只要你坚持不嫁人,谁也逼不了你,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
顾时涵忧伤地看着她,低头打开手机,屏保是陆隐之的照片。
并不是因为那个难过,而是因为陆隐之明白她的心意,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因为明明知道和他不可能却痴心妄想。
陆佳佳看着哥哥自带十级滤镜的照片,心中感慨不已,男人这么完美就是误人终身,她安慰顾时涵,“我哥哥也喜欢你的,只是你太小了,还在上学。等你这里从a长到c,他肯定会馋的。”
说完还捏了捏顾时涵的x。
顾时涵眉眼间藏着无尽的遗憾和伤感。
他,陆隐之怎么会为了这个看上顾时涵。
过了一会,陆佳佳换了一种安慰方式,为了好姐妹,她只能牺牲哥哥了,“我跟你说,其实我哥……那方面不行!”
???顾时涵认真的看着她,“哪方面不行?”
陆佳佳有点难以启齿,她扭扭捏捏,“就是……”她指了指下面。
顾时涵:“……”
“唉,也难怪他,这几年呕心沥血,心力交瘁,没时间谈恋爱,没心思和女人接触,时间久了不用,功能都障碍了。”
顾时涵脸上的肌肉直跳,陆佳佳真的……有时候说话雷的人内嫩外焦头顶冒青烟。
“唉,我妈指望抱孙子,这辈子不可能了!”陆佳佳唉声叹气,拿起顾时涵唯一的一包薯片打开,死劲往嘴里塞。
顾时涵夺过来,用夹子夹起开口,“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哥不要太正常!”
陆佳佳把薯片咽下肚子,眯着眼睛看着顾时涵,“你老实说,是不是跟我哥睡了?要不怎么知道他正常?”
她走来走去,盯着顾时涵,“你俩肯定睡了,呵呵,你个渣女……竟然偷偷摸摸睡了我哥!”
顾时涵一脸p,陆佳佳到底是希望顾时涵睡,还是不睡?她这个脑回路,真的开火箭都追不上。
她有神经病,别跟她计较,顾时涵往床上一倒。不想跟她说话。
谁知陆佳佳立马拿起电话。
顾时涵以为她又找陆隐之确认,刚想阻止,听她喊了一声‘妈’,才放心继续躺着。
不过下一秒,顾时涵有想自杀的冲动。
陆佳佳跟她妈说:“你儿子什么毛病都没有,他就是个正常的男人,不结婚就是不想给你生孙子,他睡了别人却不愿意承担责任,就是个渣男……”
顾时涵:“……”
她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陆佳佳一冒一冒的,一会顾时涵是渣女,一会陆隐之是渣男。
幸好陆佳佳及时刹住话题,要不她真怕她嘴大,把顾时涵给说出来,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边,陆隐之刚看过鸿凯集团前三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眼睛有些疲累,他捏了捏鼻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啪嗒’一声点着,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窗外灯火阑珊。
这时书房的门打开,陆妈妈拢了拢披肩走进来,“儿子,你是不是在外面留了债?”
陆隐之:????
看着妈妈认真的面孔,陆隐之思考了半秒钟,肯定回答:“只有别人欠我的。”
陆妈妈头顶上都是问号,难道儿子被人给强睡了?
她走过来,扶着儿子的胳膊,“欠债逃避可不是回事啊。”
不管是别人欠他的,还是他欠别人的,反正都是欠。
陆隐之好奇起来,“妈妈听谁说我欠了什么债?”
“风流债!!!”陆妈妈自顾自说,“你管不好自己,那就把人给带回来,妈妈帮你看看哪家的孩子。”
陆隐之无奈地笑起来,十分自信地说,“对于这种债,我的态度和爸爸一样。”
母子两对视良久,陆妈妈白了一眼,转身离去,“好的不学,竟学这。”真是叫人空欢喜一场。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陆隐之回到办公桌拿起电话,是薛瑞的。
【你别告诉我你还没睡!】
陆隐之嗤笑一声,“我幸亏没睡,要不被你吵醒了。”
【呵呵,我打电话给你的目的就是问你,你想活多久??我知道你在鸿志大师的说教下已经超脱生死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陆家还没后呢!别到时候黄泉路上被你老子逮到,看你怎么跟他解释。】
薛瑞炮语连珠,陆隐之都没机会接话。
他足足讲了好几分钟的道理,最后说【明天早上九点约了陈院长,别忘记了。】
陆隐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放下电话,陆隐之从抽屉里拿出小药瓶,倒了两粒药放在掌心。
这个药提醒他,他会死,可能三年也可能五年。
薛瑞每晚打电话给他,一是催促他睡觉,二是提醒他吃药。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陆隐之仔细想着薛瑞的话,他应该要给陆家留个后,再不结婚来不及了。
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或者说为了孩子而结婚,这对他或者她和孩子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