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筋骨,还真上楼去了。
进了卧房,陆隐之坐在床沿上,看着熟睡的顾时涵,不知道最近她在顾家做了什么。
他缓缓压下上半身,胳膊肘压在顾时涵的身侧,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原以为顾时涵睡着了,她却伸手双臂勾住陆隐之的脖颈,“我等了两辈子了。”
陆隐之在她的粉唇上点了点,声音柔的让人骨头都酥了,“二十分钟等于两辈子?”
顾时涵睁开水雾般的眸子,双臂并拢又张开,“和你分开两秒钟,都像两个世纪那么长。”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时的鼻音,朦朦胧胧的眼睛都是依赖。
从来没被女孩这样撩过的陆隐之。
他发现自己竟然很迷恋这种感觉。
顾时涵抬了抬上半身,宽大的睡袍自动松开,露出光滑如玉的双肩,不停地刺激陆隐之身体里的荷尔蒙。
陆隐之一边压抑,一边想冲破压抑。
顾时涵翻身骑在陆隐之身上,微微压低上半身,脸几乎贴在陆隐之的脸上,“我洗干净了。”
陆隐之扶着她纤细的腰,小声说:“你在蛊惑我犯罪。”
“那你就为了我犯一次罪吧,我求你了。”什么叫不要脸,顾时涵表示自己的行为诠释的淋漓尽致。
陆隐之将她抱在怀里想平息心中的浴火。
太早了,对身体不好。
但是很快顾时涵的手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看着顾时涵期待的小眼神,陆隐之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他拉过被子,把两人都罩进去。
很快,衣服一件一件飞出来
陆隐之耗尽了力气,抱着顾时涵沉沉睡去。
而顾时涵却感觉完成了人生最大的一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的梦想成真,真正意义上拥有了他。
兴奋激动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睡着。
楼下
佣人又走过来,垂手问:“老太太,周姨说年夜饭好了,问您什么时候开始?”
陆妈妈朝三楼看了一眼,打出一张牌,“迟一点,等隐之事情办好了。”
什么叫事情办好了?陆隐之在上面办什么事?不是让他也上去睡一会吗?
三个年轻人看着头发花白的陆妈妈,眼中意味不明。
好在陆妈妈一心只顾着自己手里的牌,根本没发现自己那句话有歧义。
佣人走后,打牌的四人不约而同看向三楼,脸上的表情各异。
陆佳佳趁薛瑞不注意,快速探过脸,看了他的牌。
薛瑞急忙护住,“年轻人不讲武德。”
蒋鑫纠正,“牌德。”
陆佳佳啥也没看见,还被说,真是不吃羊肉惹了一身膻。
她撅起嘴理了理牌,岔开大家的注意力,毕竟看牌确实有失牌品,“也不知道两人在上面干什么?”
薛瑞本来想说‘干正事’,碍于陆妈妈在,他含蓄地说:“隐之估计真睡着了。”
对于薛瑞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用力后睡一觉,是一种超级享受,就像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蒋鑫难得接句:“我觉得先生可能在看着某人睡觉……”
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对爱情场景的理解和期盼是不一样的,蒋鑫只有二十六岁,他认为男人宠溺地看着女人睡觉,偶尔逗她一下,十分浪漫。
蒋鑫的话瞬间吸引三人的目光,陆佳佳想了想说:“我哥哪有那么无聊?两人肯定一起睡啦。”
“……”
薛瑞老脸一红,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是开放,竟然当着家长的面说话都不避讳。
啧啧……
陆妈妈倒是没在意,她催陆佳佳出牌,可能是因为年龄大的缘故,生怕自己看错牌,所以认真的一遍遍检查顺子、飞机,看好以后,她说:“既然两人都睡了,就让他们多睡一会。”
“……”
薛瑞的三观碎了,陆妈妈为了能找个儿媳妇,心态已经扭曲。
别人家的妈,特别是总裁的妈,总觉得世上没人配得上儿子,而陆妈妈是觉得儿子配不上世界上任何女子,只要是个女的,她都觉得适合做儿媳妇,恨不得他们原地结婚,马上生孩子。
她的话又把目光都收拢过来。
其实陆妈妈没想那么多,她说的‘两人都睡了’是指两个人都睡着了的意思,而其他人的理解是两个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从前的‘睡了’就是睡了,现在的‘睡了’还有另一层意思,嗯,你懂得。
陆妈妈的注意力全在牌上,根本没看到大家怪异的眼神,她又说,“隐之太累了,我们多打几牌等等他。”
薛瑞:“”
真受不了了,薛瑞本来不回家就是怕家里人逼婚,怕被狗粮噎死,躲在这里照样逃不掉塞一脸狗粮的命运。
陆佳佳真的忍不住,“妈,顾时涵才二十一岁,而且他们还没结婚呢,婚前某种行为是不对的。”
陆妈妈不以为然,“新时代女性,怎么还这么古板,没结婚,男女不能接触啦?再说过了今天小涵就二十二了。”
女孩二十岁就可以打结婚证!
好吧,三个年轻人跟不上人家老太太的思想。
“最近隐之的状态确实好了不少。”自从顾时涵出现在陆隐之身边,他在爱惜身体方面有了自主的意识,不像从前,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从前薛瑞一直认为陆隐之遇到顾时涵会死,现在他肯定因为遇见顾时涵才不会死。
蒋鑫憨憨一笑,“谈恋爱可以改变很多。你一个单身狗不会了解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薛瑞被蒋鑫这么一说,老脸好像没地方放,他嬉皮笑脸,“别看他现在快活,以后有的哭。”
白雁随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
陆佳佳从前没觉得,现在看薛瑞玩世不恭的样子,还挺可爱,她试探地笑着说:“自己找不到女朋友,还见不得人好。”
“”
蒋鑫好像想起什么,小声问:“瑞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陆佳佳弯起的唇角渐渐拉直,脸色也变了。
只是这种变化没人注意到,陆妈妈表情兴奋,“真的吗?哪家的女孩?”
薛瑞还没来得及反驳,蒋鑫就兜了薛瑞的老底,“我听说时陈院长的女儿陈敏,南医大刚刚毕业,在瑞哥手下实习。”
他见过,是个标志的姑娘。
陆妈妈回想了一会,语气带着不肯定,“他的小女儿吧,我见过,那丫头不错,长的好看性格又好。今年好像二十八九了吧?”
“二十八!”薛瑞慌忙接句。
他原本是说没这回事,却先纠正别人的错误,而这句话的意思好像间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