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笑了，“妮妮为什么想进宫呢？他应该知道以他的家世，进宫肯定是做小的，咩咩都知道自己亲爹也不过是三品官，进了宫肯定是小，所以她不进宫也不太上进，反而对管家理事更上心，用行动表明她适合做夫人而不是娘娘。妮妮从熙哥走后就在一点点变化，上次从大青山回去后，宫里的太监去了李家后，咩咩回来说，姐姐变了，一个劲追问她是不是有个人要进宫，还是有其他计划。” 巧兰听后沉默了许多，一时也没说话而是在思考。 “还有，辉哥的事妮妮在里面起到了一些作用的，最靠近辉哥的是妮妮不是咩咩，主动要求去王府的也是妮妮不是咩咩，咩咩被人羞辱也是因为妮妮眷恋王府的富贵，眼神太明显了让人将他们姐妹狠狠羞辱了一顿，你要知道每一次妮妮和咩咩都是同进同出的，他们分不开，所以责罚也是一起承受的。因为如此咩咩斩断了和辉哥两小无猜的情分，也怕将来有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丢了你们夫妻的脸。所以我讨厌妮妮。”芍药毫不回避自己的厌恶。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么，妮妮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有心眼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吧。”巧兰一时不敢相信。 “有些话不跟你说是孩子们孝顺，觉得你们实在太辛苦了，不能再给你们增添负担，相爷一直最疼爱的只有咩咩，老太太也是如此，为什么妮妮始终边缘化呢？你就没有想过原因么？总不至于区别对待吧。妮妮更喜欢更向往富贵，仅此而已，所以老太太成全了她让周嬷嬷教她进宫的东西。” “这也是个人选择罢了，也不用太过……。”巧兰叹口气，他有点察觉，但一直觉得孩子是无辜的，是纯洁的，自己不该把人想那么……，看来妮妮是真的很想进宫了。 “她确实很依赖您，这种感情可能他自己也觉得很复杂吧，您是唯一一直帮助他的人，感激肯定是有的，但因为大爷的官职和势力范围能保护她也是主要原因。回了趟大青山，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没说过几句话，甚至都没有给父亲做过一双鞋子一个荷包，倒是大爷那有一堆呢。还总是可怜兮兮的说自己和孤儿差不多了，更该努力云云。 也就是在您面前糊弄人吧，在我们这样的人跟前她是不敢说什么的，爱富贵就是爱富贵没什么丢人的，干嘛还把自己弄得像个小可怜一样，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八百万似得。你病倒了她不回来照顾，倒是去照顾老太太了，好像是挺孝顺的，可我却觉得他无情无义，认不清谁才是亲的。老太太那边有大夫有儿媳妇还有秀雅小姐呢，他把自己夸的跟花似得，实际上是秀雅一直守在床边照顾老太太和李夫人，多半也是二夫人和三夫人里外在忙乎，她能干什么呀。” 有些事巧兰不清楚，李家人知道巧兰是个啥性子，几乎不跟说这些乌糟事，另一个原因就是咩咩才是老太太和李夫人的骄傲，是心里认可的孩子，至于妮妮有些瑕疵也没必要让巧兰觉得愧疚啥的了，儿大不由娘，何况又不是亲的，说得越多巧兰负担越重，没必要，故而老太太干脆不说，看着就行。 “那我不是不该把妮妮送去李家么？到底当年的决定是我错了。”巧兰觉得有点头晕了，这一连串的让她觉得有点难受。 “您也不必太难受，李家需要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妮妮就得是李家其他人去，妮妮自己愿意李家也需要刚好了，原就没指望她有啥出息，直说了吧，能闯出名堂是你的福气，出不了头你就是个垫背的。是你上杆子自己找来的，怨不得别人。”芍药比巧兰更懂这些事。 “芍药，我……。”巧兰身体晃了一下眼前有点发黑。 “小姐，你别激动，妮妮没有那么坏，但也绝不是红梅傲骨的人物，所以你也不必太吃惊了。”芍药赶紧扶着巧兰。 “我没事，就是有点吃惊罢了，本来我还想劝劝妮妮打消进宫的主意呢，现在看来不用了，那你说他进了宫会不会出头呢？或者怨恨我们呢？我一直也觉得烦恼，妮妮进了宫就得有人支持，首先就是钱财上，虽然我现在有点钱，但确实不足以支持一个娘娘的花销啊。我要和传虎谈谈这个问题了。”巧兰定了定神说道。 “根据咩咩说，李家的意思完全不管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只能在外边支持一下，允许他用李家老太太教导的这个名头，到此为止，至于钱财最多每个月有一点也就罢了，倾其所有不可能。还有就是不确定咩咩将来会怎么样，所以现在说太早了。怎样也是先紧着咩咩吧，嫁妆都给妮妮准备好了，您这大伯母也算够意思了吧，总不能赔了一家老小的全部家当都去供养妮妮吧，也不现实啊。”芍药冷笑一声。 “我说的就是这个为难啊，我肯定要先顾着我的孩子啊，我绝不可能委屈我女儿啊，我折腾这么多年不就为了孩子么，栓子和瑜哥是男孩，还好说一些，但咩咩是姑娘，嫁妆这头我肯定是一百二十八台，这一点不会变。虎子哥都答应我了，嫁谁都是这样的规格大不了换成产业或者是其他的不显眼的就行。我不可能拿全部家当去供养妮妮，就算她是皇后也是一个道理，我不是亲娘，我自认做的够多了，嫁妆也给买好了，按着正妻的规格九十六台各色几乎都齐全了，其他的不干我事。要出钱也是传光出钱和我没关系。” 嫁妆几乎大部分都是巧兰掏钱给准备的，算是善始善终的意思，二叔给的那二三万能买啥呀，京城的东西老贵了，农庄好的田地也不好买呢，薄田产出少收益也少没必要啊那是糊弄人呢。因此大部分都是她贴钱的。 自认做到这一步走到哪都说不出她混蛋的话来吧，你要进宫是你的事，用这我侄女的名声已经可以了，有个三品官的大伯父罩着你，也算保护伞了，再多要求就过分了，我也有家有业，有儿有女啊。 “您能清楚这一点就行了，他进宫要靠自己，本来换了新皇，可以报免选的，但他决拒绝了，咩咩不能报因为是大爷的孩子，李家没资格报她的免选，但妮妮的父母太低不存在这个问题不显眼。” “我知道了，要和虎子哥商议一下，这也没几年了。”巧兰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