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姑娘的。”
凉月给风缄竖了两个大拇指,点在他的额头上。
“疯爹和小皇帝进宫了,我们先进去。”
凉月指了指马车,苏樱在马车里。
凉月道:“那里面是疯爹的贵人,你安排吧。”
她又指了指囚车里的梅听寒,没好气地说:“这个,丢到地牢去,怎么待见他,你随意,反正不死就成。”
“放心吧,都给姑娘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好!那我就不用操心啦!”
凉月被风缄领着进了府,风缄虽为王府的管家,但也许是因为年轻吧,凉月就没把他当成管家看,就当成是自家哥哥,所以她和风缄还是很亲近的。
风缄是瑞王府的老管家风爷爷的孙子,当年王府遭难,风爷爷葬身火海,风缄被养在乡下,逃过一难。
后来疯爹又重回高位,便把风缄接了过来,本来是想让他和半曲一样,做个贴身护卫。
哪知道风缄连剑都提不起来,但是脑子快,而且情商比较高,遗传了风爷爷的掌家本事。
所以,风缄虽然年轻,却能服众。王爷脾气暴,杀人不眨眼,他闺女也不是省油的灯,王府的家丁护院还有奴才婢子可不是有钱就能招进来的,毕竟谁也不想一觉醒来脑瓜子就没了。
不过风缄总有办法招到人。
“姑娘清减了许多,可是那边行宫的膳食不可口?”
风缄把凉月引到玉笙苑,院子里多了几缸莲花,缸里还养了几条红鲤鱼。
看见莲花,凉月有些反胃。看见锦鲤,凉月就想起玄晖。
总之这个惊喜,并不叫人觉得欣喜。
“姑娘不喜欢,撤走吧。”
凉月什么都没说,风缄只凭着凉月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喜怒。
风缄又对身后的家丁吩咐:“换成茉莉、栀子。”
厉害了!风缄。
凉月努努嘴,他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
“桃核儿,伺候主子歇息。”
风缄只送到门口,便把桃核儿叫来伺候。
风缄从袖中掏了个牛皮纸包,交给凉月:“姑娘尝尝,今年的梅子不酸。”
“嗯嗯。”
凉月冲着风缄摆摆手:“你快去伺候疯爹那贵人去吧!”
桃核儿看着风缄的背影,犯起了花痴:“姑娘,风管家可真贴心。”
“不贴心怎么哄得你们死心塌地给王府打工?”
凉月打开牛皮纸包,吃了颗冰糖梅子,分给桃核儿一颗,又给了一直乖乖跟在凉月身后没吵没闹没扯衣服的山药一颗。
剩下的,凉月又包好了,揣了起来。
凉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睡会儿,你们忙你们的。除了疯爹,别人不许放进来。”
然后凉月便奔向了久违的床榻。
被子好像是刚刚晒好的,温温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凉月还没来得及再吸一口,山药突然蹦了上来,像个傻狍子似的蹦蹦跳跳,踩了一床的狗爪子印。
“山药!”
凉月手里掐着符咒,威胁道,“再敢把你的爪子搭在我榻上一丢丢,我就把你清蒸了!”
山药委屈地抱着脑袋,只好自己去寻别的地方当狗窝了。
凉月抱着枕头,见那只把自己当成狗的狼缩成一个甜甜圈睡了,才放心地躺下来。
“呼!终于回家了。”
避暑虽好,可是这一趟事儿太多了,搞事业太累了。
“谁也别想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