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适应过来,冲到孟君尧的宫殿,银粟发现那间她怎么也打不开的暗室,已经打开了,从里面显出阵阵红光。
银粟忙不迭地冲过去,却惊骇地不敢走进去了。
暗室里到处都是蛇卵,大大小小堆了满屋,还有的小蛇已经破壳而出,正在地上和墙上攀爬着。
这里简直就是个蛇窟!
“不是让你走吗?你聋了?”
刚才救下自己的那个什么妖判,此刻正和孟君尧打得不可开交。
孟君尧应该是在暗室里被玄晖堵了个正着,此刻他既得对付玄晖,还要护着这些蛋,有些力不从心。
玄晖手中掐了朵幽兰的火焰,喷向了地上的蛇卵和小蛇,孟君尧一时心急,竟然用身体去挡,结果被玄晖一剑刺中了腹部。
“不要!君尧!”
银粟冲向孟君尧,朝着玄晖打出一拳,接住了要倒下的孟君尧。
玄晖冷眼暼了下银粟,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他对孟君尧道:“搅乱人界秩序,屠害生灵,你想怎么死?”
“你不能杀他,杀了他,孟君尧也会死!”
听到银粟这么说,蛇妖把银粟大力地推开:“滚!”
妖判更是不为所动:“这人寿命早就到头了!”
言罢,妖判袖中探出缚妖锁,把蛇妖从孟君尧体内抽了出来。
“你去向你的族人谢罪吧!”
妖判用剑划开一道口子,就把蛇妖给扔了进去,然后妖判自己也消失了,顺便还把暗室里所有的蛇卵都带走了。
只留下孟君尧和银粟。
“德妃?”
孟君尧眼睛彻底清明了,可又逐渐涣散了,银粟捧着孟君尧的脸,一手往他的身体里灌注灵力。
“君尧!你不能死!那蛇妖已经被抓走了!我把灵力渡给你,你还能活。”
孟君尧却摇头:“松手吧!德妃!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是……阿团!”
“不管你是不是,你都不能死!我就不信,我一个神女,还救不了你吗?”
“契,赌得就是命!”
孟君尧松开了银粟的手,“朕遇见你,太晚了。”
“孟君尧!孟君尧!阿团!阿团!”
银粟猛地坐起,撞入眼的是晨曦柔和的光。
这算是睹人思人吗?银粟想起了几千年前的事情。
“粟儿……”
门开了,梅听寒捧着餐食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自己为他精心预备的衣裳,看上去有精神了。
“日头高了,该起了。”
梅听寒扶着银粟的双肩,温柔地用自己的面颊贴着银粟的脸,见银粟没有拒绝,他从后面拥住了银粟。
“寒哥哥!”
银粟低头抓着梅听寒的手,把他的手心摊开,抚摸着他指间的薄茧。
这双手,经历了9000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阿团不识得几个字,他手掌上的茧子更多些。
“我要迟了,粟儿,快起吧。”
银粟微微愣了下:“寒哥哥怎的这么急?就不能等等粟儿!”
银粟还没被别人催促过做什么事,自然而然地就唠叨出了一句,可是一回头看到梅听寒,她又不忍了。
“寒哥哥莫急,有粟儿在,从府上到刑部衙门,还不是一阵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