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面前的换了别人,敢骂自己是斯文败类,花酿早就用银子砸死他了!
“姐姐!”玄晖喊得歇斯底里。
姐姐?
花酿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哦!你是才知道吧?”
玄晖握剑的手青劲爆起:“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顾凉月就是阿徯姐姐转世?!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
花酿看手里的那镯子,这才想起来,阿徯手上好像是戴着个镯子。
原来这么丑的镯子,是玄晖送的。
“我发现你这个毛病特别不好,总是喜欢送女人镯子!”
花酿把镯子丢给了玄晖,玄晖接下镯子,宝贝似的揣怀里。
花酿不屑地摆摆手。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太笨,都没有发现。”
这不就是甩锅吗?
玄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什么?”
花酿突然有点鄙视玄晖了。
“你总是这么后知后觉,总是要到了追悔莫及的时候才肯反省。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肯正眼看看徒儿?她作为一个人族,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处理了那么多恶妖,一直视而不见的,是你吧?只要人家刮破点皮,受点伤,你就口口声声地喊人家是小废物,什么废物点心,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她身上安,这也是你干得好事吧?没人强迫你吧?你一直觉得,她不配做这个妖主,在你心里,只有青染才配!所以你这几年来,是如何待她的?在你知道青染的魂魄就在凉月身体里,你又是怎么打算的?现在就是招魂塔下落不明,不然,恐怕你早就把凉月也就是阿徯的魂魄,给毁掉了吧?”
花酿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还用上了排比,跟写小作文似的,这些话就像锤子似的,一个个地砸到了玄晖的头顶上,玄晖根本无法反驳,因为花酿说的都对。
“阿徯的魂魄从异世界归来,又意外的落在了顾凉月的身体里,她没有了阿徯的记忆,她这一世,明明活得很潇洒,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为什么还要把她的身份告诉你?让你去揭她的伤疤吗?”
花酿走到玄晖面前,看他追悔莫及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做错了一次,难道这一次,你还想要牺牲掉她?我不告诉你,凉月的身份,就是想让她可以平平安安地快乐无忧地长大,可我怎么知道,你这只笨狼,会毁了我为她营造的一切!”
“我没有!我……”
玄晖的辩解是苍白无力的,因为花酿说的,他全都对小废物……对阿徯做了。
顾凉月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在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玄晖从没有心甘情愿地管过她一次。
就连他误以为顾凉月就是青染的时候,也没有切实地为她着想过什么。
“徒儿她已经回到了疯王身边,她忘记了乌漠城之后的所有事,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做那种蠢事!她忘了!我们最好也跟着忘了!如今我们只需要,全力对付风缄,给神界一个交代便好。”
花酿很少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对玄晖说话,但是今日,大概是三万年以来,他认为玄晖最愚蠢的一天。
“至于阿徯和青染,你要怎么选,是你的事。”
花酿用手指弹了下玄晖的凤鸣剑,“你这块废铁,以后少在我面前比划。我的徒儿,我自己会护好。你若是再敢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再伤她一分,我十分乐意让我的剑,开开荤!”
“不是!”
玄晖拽住了离去的花酿的衣袖。
“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你去哪儿?”
玄晖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也知道刚才不应该对花酿发脾气。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隐瞒的。”
“我就是故意隐瞒的!”
这回轮到花酿甩开玄晖了。
“你嘴巴太松,脑袋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