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舔狗阿野(1 / 2)

你可以养我吗 川澜 0 字 2022-01-05

容野压在她耳边, 距离太近,气息滚烫, 喻瑶高悬的心在颤着,来不及说什么,手就被他握住,直接伸到他微乱的衣襟上,在他的引导下把那一排并不牢固的睡衣扣子扯散。

浅白舒展,凝着新旧疤痕的肌理露出来,喻瑶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呼吸加速,忽然觉得氧气格外稀薄。

卧室里灯光太暗,暗到看不清容野的脸, 只有一双灼灼的黑瞳能将人烧伤一样, 危险融在夜色里, 加倍让人口干舌燥。

喻瑶感觉到抵抗力在流失, 慌忙去摸台灯的开关,想把光线拧亮一点, 也许不这么黑,她还能抵御这大妖精几分。

然而她脸被抚着, 头转不过去, 只能用手胡乱找, 不但没碰到开关,还意外打翻了床头桌上刚才拆了封,没喝完的一杯樱桃果粒酸奶。

喻瑶手指粘上酸奶,又湿又凉, 反射性往回缩,容野一把扶住歪到的塑料杯,继而抓紧她手腕。

女孩子纤秀雪白的指关节上都是粉白色奶渍, 容野低着眸,把她手抬高,送到自己嘴唇边碰了碰,然后抬起眼,视线笔直落在喻瑶眼睛上,目不转睛地跟她对视。

“瑶瑶,酸奶好吃?”他声音很低,溶着震动耳膜的磁,状似纯洁,“能不能也让我尝尝?”

喻瑶胸口上下起伏,想把手往回抽,但他已经略略低头,舌尖带着火热,轻舔上她微颤的手指,尝了一点奶味,就肆无忌惮地缠绕卷裹住。

刹那袭来的触感让喻瑶忍不住弓起背,脚尖绷直,抓着被子,脸色更红了几个度,她断断续续说:“容野……放开,你怎么……”

她想说她还没原谅,还没跟他和好,这样是耍赖越界!

但容野墨色的眼睫撩起,哑声反问:“小狗只是想舔舔主人的手指,芒果也会做,为什么我不行?你不是已经把我领回家,收留我了?就当我在……表达对主人的感谢。”

喻瑶脊柱上涌着一阵阵麻,力气在不知不觉流失,她张口喘着,不禁狠声:“那小狗不能接吻,更不能——”

容野很浅地笑了一下,端起还剩一个底的酸奶杯喝了一口,他仰着头,脖颈自然拉出利落线条,喉结每下滚动,以及那些绷着的修长筋络,都让喻瑶难以镇静。

他舌尖缓缓勾着,直到齿间咬了一颗切成半的深红色樱桃。

喻瑶看着他靠近,心脏蹦到喉咙口,想再外强中干地强调一遍刚才那句话的时候,那半樱桃的另一边,就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呼吸几乎停下。

容野并没有吻她,就保持着仅仅一点点樱桃果肉的距离,用这块不过指甲大的袖珍水果,浸满了甜味和奶香,他咬着,在她唇瓣间不疾不徐轻压碾动。

他眼睛不肯合上,即使这么近,也在一瞬不错地凝视她,鼻尖偶尔会相碰交错,他身上的草木霜雪气干净凛然,混着奶甜一下一下侵袭她。

不算亲吻,连嘴唇实际的接触都没有,但他剧震的心跳,樱桃果肉的湿软,他唇边若无若无地掠过,在他动作下尽是成倍的引诱,压着沸腾又克制的爱欲。

在久别相拥的深夜里,甚至比实打实的热吻更让喻瑶无法把持。

喻瑶满脑子都是这狗崽子怎么这么会,哪来的这些天生技能,打不得骂不了,连想要拒绝的那点清醒理智也在他的勾缠里不断瓦解。

很快她被濡湿的嘴唇就开始不受控制,接住那颗已经摩擦发烫的樱桃。

她忍到了限度,咬住的一刻,容野突然松开,很轻地问:“瑶瑶,味道好吗?”

他又问:“愿意要我吗。”

她衣摆蹭开,跟他腰腹相贴,容野唇色很红,还沾着奶痕,喻瑶抬抬头就能吻到,她知道她可以尽情蹂躏。

喻瑶恨恨嚼碎樱桃果肉,双手揽住他头,手指抓住他短发压低,蓬勃的欲求烧成连天的火,要把他拽过来咬上去。

妈的她先爽了再说。

喻瑶眼睛有些朦胧,把容野扯近了就去侵占他的嘴唇,但刚刚相碰,滋味还没尝到,就看见容野半合的眼瞳里,血丝已经凝成斑斑血块,散落在本该纯白的颜色上。

她猛地停住,他的脸近在咫尺,那些堆积的疲惫和强撑,甚至带着些许病气的苍白脸色,都变得无所遁形。

喻瑶咽了咽,忽然酸楚难过得说不出话,她摁住燃起的火苗,出其不意把容野推到旁边,翻身跨上去,双手虚虚掐住他脖颈,拇指威胁地摁在他震动的喉结上。

“你给我说实话,”她眼角还飞着潮红,严厉盯着他问,“你到底几天没睡了!上一顿饭是几点吃的!你看看你累成什么样,还有精力来撩我?!分不分得清轻重!”

容野陷在枕头里,知道那个日夜都在盼的吻她不会继续了,更不会有后文,他眼里满涨到疯的热烈黯淡下去,成了一片灰。

寂静了片刻,他望着喻瑶说:“当然分得清,重的就是……想让你原谅我。”

“瑶瑶,我走了太久才走回你身边,一分钟也不敢浪费,我想确定你是真的接受我,肯留下我……我想让瑶瑶是我的,想用本来的面目被你爱,我实在太急,找不到别的办法。”

他笑了笑:“感情都被你掌握着,我只剩这幅身体,如果你还喜欢,我就用它换你的亲近,太心机了,是不是?”

容野张开手,扣住喻瑶两只手背重重压下去,让她更紧地扼住他咽喉,嘶声说:“这种不能喘息的感受,我离开你的每天都在体会,你再掐紧,也不够我实际生活的百分之一。”

“几个月了,好像时时刻刻都溺在水里,以为你真的放弃我了,以为你要谈新的恋爱,以为你会动心答应沈亦,以为你……会把我当仇人,恨我……我好不容易撑着熬过去。”

“后来我在容绍良的病床边,从来没有那么骄傲过,我把你微博给他看,说你爱我,”他弯着眼,暗红更甚,“可我还想要瑶瑶亲口跟我说,那条微博的内容,就是你发给我的,你爱的那个人就是我,对不对?”

容野那么迫切地仰着头,等她一个回答。

喻瑶话就在嘴边,心疼得暗暗抽气,可怒火也更腾腾地往上窜。

狗崽子正经问题一个没回答,也根本没意识到症结在哪!

她松开手,居高临下瞪他:“容野,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究竟为什么生气,还想让我答你这个?!先睡觉!不睡足八个小时别跟我说话!”

喻瑶从他身上下来,裹紧被子离他老远,背对着,等了几秒,身后的人沉默地拥上来,隔着被子把她搂住,低声喃喃:“瑶瑶……让我抱抱,就只是抱抱。”

在他怀抱里,喻瑶迷迷糊糊睡着,到后半夜容野却放开了手。

他有些吃力地坐起来,无声无息下床,蹲跪在旁边不舍地看了她几分钟,实在抵不过去,才起身走出卧室,在茶几抽屉里找药箱。

他好像发烧了,也许还会咳嗽,他不能打扰她,有任何不舒服,在没人的地方忍忍就能过去了。

药箱很空,感冒药都不在。

容野让芒果回窝,昏沉地躺倒在沙发上,想咳的时候就咬住手臂,能压回去,几乎不出声。

他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两点半,很快蜷缩着没了意识。

喻瑶本来就睡得不安,他怀抱撤走后,她没过多久就醒过来,身后竟然空了,床单都是凉的。

她立即清醒,摸过手机一看,才三点,他能去哪。

喻瑶赶紧走出卧室,新闻里那么不可一世的容二少,不久前还火力全开勾着她的人,此刻像个没有巢的流浪动物,卷着自己身体,窝在沙发一个角,眉心拧得死紧,黯然抿着唇,脸颊耳朵都在发红。

她心被挤压着揉紧,叫了他一声,疾步过去摸摸他额头,烫得吓人。

喻瑶又急又气,更后悔自己不够细心,没早点发现他异样。

连着不休息不吃饭,还淋了雨,他体温之前那么高,不全是因为情动,他根本就是病了!

从小被撕咬着长大,只会死钻牛角尖儿的固执小兽,因为做了错事被赶出门,出去奔忙许久,狂奔着叼回来了自己所有积蓄,讨好地给她,想跟她要一个家。

她怎么那么凶啊。

明知道他什么环境活下来的,明知道他的心是什么样子,干嘛非要他自己去想,有什么话都不如直接讲明白。

如果她不说,他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她这些脾气,不是因为他强势,而是因为他卑微。

喻瑶去玄关拿起自己的包,最近天气变化快,她把感冒药退烧药都随身携带了。

她倒了热水,摇醒容野:“阿野,吃了药再睡,不然我要把你送医院了。”

容野艰难睁开眼,朦胧看见喻瑶坐在身边,他反射性起身,藏起那种虚弱的病态,镇定说:“瑶瑶,我怕压到你,出来睡的。”

喻瑶真想狠狠打他一顿。

“还装?还忍?不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已经成你习惯了!”

她把体温计举到他眼前:‘三十八度多!还瞒我?!’

容野摇头:“你说了,敢生病就扫地出门,没得商量,我怕你撵我走,我没地方去,这种小病,忍忍就没事了。”

这是从小到大忍过了多少次,才能这么平静地当成家常便饭来陈述。

喻瑶尽量按捺,终究还是没扛过爆发的情绪:“你准备以后一直这样?就过这种日子?哪怕我答应你,接受你,我们重新做回恋人,你也不管什么都忍着不说,把自己摆在那种阴沟泥潭的地位里,实在扛不住了就再强迫我一次,是吗?”

“我爱不爱你,我相信在你看到那条微博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她嗓子哽咽,很哑,“你相信,可你根深蒂固地就觉得,你要有用处,有价值,才配被爱。”

“所以不管多想我你也不肯来,一定要等到那两箱财产拿满了,你才觉得自己有资格站到我面前,是吗?”

喻瑶凶烈地注视他,眼泪决堤地流出来,她也不擦,任由那些水迹流过脸颊,滴到腿上。

“然后呢,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从你变成容野,跟容绍良走的那天起,我就在想你了,每次见面都那么短的时间,什么也来不及说,连接吻都是用咬的!”

“你的难处全靠我自己脑补,容野,如果不是我稳得住,你这几个月里的那些行为每个都够让我给你判死刑了!”

“你怎么就不懂,我得多爱你,才会从最开始就不在乎你是诺诺还是容野!我根本不需要你有用处,我只想要你这个人在我身边!”

“我担惊受怕这么久,图什么?就图我爱人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不相信能得到爱,去发疯嫉妒那些连你一根指头都比不上的路人甲?还是图你凡事都默默去抗,连跟我分担,对我坦白的机会都没有给过自己?!”

喻瑶哭得低喘,还是坚持声色俱厉。

“我的爱人,凭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

“我爱他,他就是光芒万丈,失智了我都能养着,何况别的!强势我也喜欢,有多黑暗的过去我都接受,心理疾病再重我也从小就知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魔童长大变成魔王了又怎么样,也是我的神明!”

“就像当初选择诺诺一样,我既然敢要,就敢把一切都接着!”

“容野,你摆不正位置,这么虐待自己,让我也受煎熬,我怎么原谅——”

容野一动不动地定在原位,深黑瞳仁里迸出炽烈的泪和光,他压着战栗,抓过喻瑶手臂,把她死死抱紧,深重地吻上去。

唇相贴,迫不及待地勾着她厮磨,他满腔再也承载不住的渴望爱意倾泻出来,山洪一样淹没向她。

喻瑶气都喘不匀,极力推开他,把他丢在沙发背上,眼里都是泛滥的水雾:“老实点,让你亲了吗!咱俩什么关系!你没改掉问题,把我重新追到之前,别想偷吃!”

她一手掐住容野的脸,一手端起一小堆药片胶囊喂给他,借着水逼他咽下去,不给笑脸:“吃完药了,要是不想动就在沙发上,赶紧睡。”

容野拽着她坐下来,转身就枕在她腿上,环住她纤细的腰。

喻瑶挪都挪不开,粗鲁弄乱他头发:“干嘛!又来这套无赖的。”

“我病了,”他枕得死紧,“想要主人安慰,上次你也是这么对芒果的,你还亲它头。”

好家伙这点小破事是记多久了,他脑子里装那么多生死攸关的东西,结果还有地方藏这些针尖儿大的小醋。

喻瑶点头:“上次芒果是绝育,我也带你绝育去?”

容野低声笑,嗓音磁沉,震着她的胸口:“瑶瑶不舍得。”

他隔着薄薄睡裙,轻吻在她小腹上,让她腰背发紧:“那是瑶瑶的所有物,你家新的小狗发情期就快到了,得好好留着。”

隔天清早,容野醒来烧退了,进厨房给喻瑶做了整桌早餐,今天傍晚在沪市是《梦境山》的首场点映和媒体见面会,喻瑶要赶中午的飞机跟剧组一起出发。

喻瑶睡得太晚,直到饭做好还没醒,容野算着时间推门进卧室,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怕她冷,又裹上一层小毯子,抱进浴室里放在洗手台上,沾了热水的洗脸巾慢慢揉着她瓷白的脸颊。

喻瑶还迷糊着,靠着墙也不稳,往前一倒就栽到容野肩上。

容野抱了满怀,眷恋地缠紧,喻瑶感觉到一点疼,终于彻底醒过来,捏着他下巴控诉:“你有没有点追求者预备役的自觉啊,谁让你这么亲密的。”

“为瑶瑶服务而已,”他翘着唇,“小狗的荣幸。”

他双手撑在台边,静静看她:“如果能得到一个吻的犒赏,那就太好了。”

喻瑶傲娇着不领情:“醒醒,禁止做梦。”

容野陪她洗漱完,喻瑶才发现小疯子根本没给她穿拖鞋,脚光着的,她刚想脚尖点地跑出去,就又被托起来,直接几步带到沙发,顺势被搂到他腿上。

看吧,一夜过去就又嚣张起来了。

容野拾起茶几上厚厚几摞文件,诱哄:“瑶瑶,签几个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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