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崎妍背后联合文翔对付陈敬严,就是为了给谢若巧添堵,归根结底,原因都在他身上。 </p>
安崎妍是因为他,才如此争对谢若巧,打击陈敬严。 </p>
杜晓南抿唇说:“总之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心疼的是我。” </p>
谢若巧哼一声:“不让我生气,就好好把你的旧烂情处理好,她时不时蹦跶出来搞点儿事,让人很烦。” </p>
杜晓南轻揉额头,顿时就觉得委屈。 </p>
他哪有什么旧烂情! </p>
以前没喜欢过安崎妍,以后也不会。 </p>
杜晓南轻声说:“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安崎妍可没任何旧情。” </p>
谢若巧冷笑:“青梅竹马的情义,不算?” </p>
杜晓南无奈:“跟她青梅竹马,能怪我吗?我又没选择权,生在了杜家,跟文家关系好,又跟安崎妍同年,一起玩,一起长大,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p>
谢若巧抿了抿嘴,无话可说,便道:“忙你的去,我也忙了。” </p>
杜晓南说:“不要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事都告诉我。” </p>
谢若巧说:“没生气。” </p>
杜晓南笑道:“没生气就好,想要什么礼物,我回去带给你。” </p>
谢若巧说:“别想着用一个礼物就能讨好我。” </p>
杜晓南说:“那两个礼物?” </p>
谢若巧说:“数量越多,越没诚意。” </p>
杜晓南笑出声,没再接话,而是转而与她温存,说着让她脸红羞涩的话,谢若巧大骂他白天不正经,啪的将通话挂断。 </p>
杜晓南看着挂断的手机,脸上的笑渐渐落下来,那哄慰讨好媳妇的温柔嗓音也跟着冷下来,拨通安崎妍的电话,说了一句:“别再插手陈家的事情,不然,咱们多年的情义,也到此为止了。” </p>
安崎妍自那天晚上从杜家回去后心情就很差,刚好文翔给她打了电话,她便把委屈和伤心都说给了文翔听。 </p>
文翔爱她,什么都为她着想,这些年在车队,也因为有文翔的照顾,她才混的风生水起,也因为有文翔,她才不觉得孤单,快乐的不快乐的,伤心的,高兴的事情,她都会跟文翔分享。 </p>
文翔就像个大哥哥一样,能包容她的一切,并能为她解决一切。 </p>
她离开车队,文翔并不赞同,但知道她是为了杜晓南而离开回渝州后,文翔又什么都没有说。 </p>
如今听安崎妍哭诉,文翔只觉得心如刀绞,什么都没想,就要为她出头,这才有了文氏企业和陈锐林合作的事情。 </p>
安崎妍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杜晓南,但文氏企业跟她丝毫沾不上边,就算杜晓南知道文氏企业和陈锐林合作了,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p>
但不曾想,他会亲自打电话给她,说这一番警告的话。 </p>
安崎妍不动如山,神色如常:“晓南,你说什么呢,陈氏企业怎么了?跟我什么关系?” </p>
杜晓南不冷不热地说:“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好好做你的安家大小姐,别想着能动巧巧,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安家都跟着哭,别说我不顾我们多年的情义,你先想想,你有没有顾过我们之前多年的情义,巧巧是我的妻子,你对她下手,是置我于何地?” </p>
安崎妍听着心肝闷疼,眼睛酸涩,她要是动敢动谢若巧一根汗毛,他就让安家都跟着哭? </p>
还说她没顾他们之间多年的情义,到底是谁,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威胁她? </p>
安崎妍心酸难受,声音都轻了很多:“晓南,你就认定她了吗?” </p>
杜晓南说:“此生唯她,能做我杜晓南的妻子,其她人都别妄想。” </p>
安崎妍备受打击,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掉下泪来:“可我此生也唯你,我哪里比她差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论亲疏关系,我跟你,远比她跟你更亲!” </p>
杜晓南冷寒着一张俊脸,出口的话却是讽刺无比:“你跟我最亲?你哪里来的脸说这话,我跟巧巧是夫妻,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彼此负距离,你凭什么跟她比?安崎妍,收起你的痴心妄想,我们还能做朋友,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p>
安崎妍被他的话刺激的眼皮急遽的跳,握手机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彼此负距离,只听着这话,她都能想像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她大受刺激,猛地就掐断了通话,呼吸一阵深喘。 </p>
杜晓南将跟安崎妍的通话删掉,再给文翔打电话。 </p>
电话接通,不等文翔开口,杜晓南已经沉声吩咐:“撤掉跟陈锐林之间的合作,这是陈家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参与。” </p>
文翔咦一声:“你怎么知道我……” </p>
杜晓南冷声说:“文翔,别在我面前装憨,你既选择了回来,又选择了帮助安崎妍,就一定知道了什么,我不想多说,那是因为我还把你当兄弟看,你要是真的不拿我当兄弟了,明说,不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污了我的眼,惹我的妻子不高兴。” </p>
文翔听出来杜晓南语气里的断交之意,连忙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是帮了妍妍,但不是对付你和你妻子的呀,她说你爱上了别人,她很伤心,跟我哭了很久,压根没争对你们的意思,后来我问了谢若巧的身世,妍妍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这才扯上陈家,又说她因为离开渝州六年多,回去没什么朋友,喝酒的时候跟陈家音玩到了一起,知道陈家音在为陈锐林的事情而烦恼,她就想着,身为朋友,多少得出点儿力,帮点儿忙,她原本想让安崎英支持一下陈锐林,可安崎英不给她面子,她就问我,能不能帮一下,我当时想着,她没了你,够伤心的了,想帮朋友,亲弟弟又不给她面子,她的境况得有多糟糕,我不想让她伤心,想着不就是帮陈锐林稳住董事长职位吗,索性就答应了帮她。” </p>
“晓南,我真不知道这事儿还跟你和谢若巧有牵扯。” </p>
杜晓南问:“你知道了巧巧的身世?” </p>
文翔说:“妍妍说了,说是陈家丢失的那个陈雅雅的女儿。” </p>
杜晓南说:“不错,巧巧确实是陈雅雅的女儿,而当年,绑架陈雅雅,让陈雅雅失踪,后又流落南江市的罪魁祸首,就是陈锐林。” </p>
文翔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这才道:“难怪你这么生气了,谢若巧跟你回渝州,就是为了对付陈锐林?” </p>
杜晓南冷笑:“巧巧不是跟我回渝州的,我原本也没打算回渝州,只是因为陈锐林死性不改,想再重蹈二十多年前的覆辙,用卑鄙手段稳住他的董事长的位置,故而,绑架了巧巧,这才有了巧巧被迫呆在渝州,而我,也因为她,回到渝州的情况。” </p>
“文翔,陈家的事情,巧巧没让我参与,不然,焉有你的机会?巧巧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懂事的,即便当年的事情跟她亲生母亲有关,她也不参与,而是让陈锐林和陈敬严自己去解决,那是他们之间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p>
“按理说,最有资格插手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巧巧,可她没有,她只是给陈锐林一个机会,她并没有要报复陈锐林的意思,可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左一撇,右一捺,偏要往她心上纵火,又火上浇油,你这不是帮陈锐林,而是害他。” </p>
文翔说:“我的本意是帮妍妍。” </p>
杜晓南冷腔道:“听了我这一番话,你还想着继续帮她?” </p>
文翔虽然不管理公司,也不喜欢管理公司,可毕竟出生文家,又不是真傻,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合同都签了,这个时候再撤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白纸黑字,他总不能还没回去,就先让文氏企业赔上一笔吧? </p>
文翔说:“合同都已经签了,也生效了,我能怎么办呢?” </p>
杜晓南说:“我只要你中止合同,在陈氏企业董事长大会那天,至于赔偿金,我全付。” </p>
文翔额头抽了抽:“要中止合同,现在也可以,干嘛要等到陈氏企业董事长大会那天?” </p>
杜晓南冷笑:“总要让那些痴心妄想的人,付出点代价。” </p>
他嘴中痴心妄想的人,一是指安崎妍,二是指陈锐林。 </p>
原本没打算对付陈锐林,可陈锐林死性不改,就得受点儿教训,让他自满得意,认为自己胜权在握时,打他个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陈氏企业董事长的职位失之交臂,痛心疾首。 </p>
至于安崎妍那边,也让她好好看清楚,跟谢若巧作对的下场。 </p>
杜晓南的话,在文翔的心中荡起了一阵冷波,他忽然就意识到,如今的杜晓南,已经不是原来的杜晓南了。 </p>
原来的杜晓南没有这么冷狠,做事更加不会这么不留余地。 </p>
六年不见,他在赛车界一往无前,而他,早也在商界,变得雷厉风行,不近人情了。 </p>
文翔低声说:“可我答应了妍妍,贸然在陈氏企业董事长竞选大会上毁约,会不会让她难做人?” </p>
杜晓南唇角微勾,却没任何笑意,只有冷线条的一个表情弧度:“你也可以不毁约,但你能支持陈锐林,我杜家也能支持陈敬严,文家对上杜家,胜算几分,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非要把我们逼到这种撕破脸的地步,那往后,咱们也不用讲任何情分了,还有,你要是真为安崎妍着想,就不该让我出手,那样的话,我会让她更加难堪,更加难做人。” </p>
说完这句话,杜晓南直接挂断,徒留文翔一个人,捏着手机,左右为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