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类病毒,都在不同国度里发现的,冠上地名就可以进行地域攻击。”
“那是要有多么愚蠢和多么无知的人,才会将之视作为地域攻击啊?”
一身雪白的韦卡龙,十分惊讶地道:
“任何一种新病毒的出现,都是威胁人类健康的存在,怎么能归究到地域性质上去呢?这是一个科学问题,就算没上过学的人都知道的常识。”
唐起看看藤原不娶,只能笑而不语了。
藤原不娶站起来,走到拉希德的身前,恭敬地道:
“前辈,请多多关照!”
拉希德一愣,诧异地看向翻译助手。
在这支专家队伍里,哈雷姆、韦卡龙、扎克、干石、拉希德五人都能用国际通用语言,而唐起和藤原不娶也能看懂、听懂国际通用语言,只是说得不好,所以翻译助手变成了他俩的专用翻译。
翻译助手赶紧把藤原不娶的东林语,翻译成国际通用语言。
听懂了藤原不娶的意思,拉希德看向哈雷姆——
哈雷姆用通用语言道:
“前辈,藤原不娶是一名细胞学专家,而前辈是遗传基因学的翘楚。在得知前辈参加过人类基因组计划后,藤原不娶就对前辈十分崇敬。”
“咱们相互学习,互勉互励吧!”
拉希德伸出了他的大手,对藤原不娶谦虚地道。
“提到人类基因组,一直以来我都有个困惑。”
搞天文研究的扎克,看看拉希德,又看看藤原不娶,然后说道:
“是不是目前所有人类已知的疾病,都是写在人类基因组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机体的生病,都是基因里安排好的?”
人类基因组计划结束后,公布了人体内约25万个基因,同时绘制出人类基因的图谱(遗传图谱、物理图谱、序列图谱、转录图谱)。
人类基因图谱的作用,是解码生命、了解生命体生长发育的规律、认识疾病产生的机制与衰老等等生命现象。
就跟一张生命地图一样,以步行的方式画出从边疆到达首都的路线图,不仅标明沿途的每一座山峰与山谷,还注解了每座山峰与山谷背后的作用与机制。
总之一句话,只要完全破译了人类基因组,人类生命的秘密将会一览无遗,这是拉希德从事人类基因研究工作以来的巨大信心。
“在人类基因组里,的确有些疾病是基因导致的,主要由一对等位基因突变导致:分别由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突变所致的病,叫单基因病。遗传病大多是出于这种单基因突变。”
拉希德回答道。
天文研究的扎克,信息学专家的干石,还有哈雷姆,以及翻译助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关于基因领域,外行人感觉太过复杂了,比如染色体、dna、基因这三者的关系,很多人都摸不懂。一会提到基因,一会又提到dna,接着还会提到染色体,有时还插上一两个突兀字眼“什么遗传信息”“什么因子”“什么密码子”什么子子子的,甚至还会扯上难以分清的“细胞复制”与“dna复制”,还会一会“什么序列”一会又“什么组”,让外行人看起来感觉像在绕路似的,绕来绕去,摸不到门路。
就算有人想提问,都生怕会搞混了谁是谁,比如想问具体的基因问题,结果用dna来提问;想问遗传问题,结果被误解为中心法则问题,等等。
“前辈,我要向你请教个问题。”
藤原不娶问拉希德道:
“dna复制是百分百忠实地复制自己,但为什么也会出错?这在统计学上讲,真是一种概率事件?它的背后真是一种随机现象吗?”
“我也有此疑问。”
听到藤原不娶的发问,天文学家扎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我一直听说物种的进化,就是得益于dna复制的出错。要是这样的话,所有生物的进化,其实都是一种意外?这岂不跟上帝掷骰子一样吗?”
“对,这跟玩飞行棋似的,掷对了,就前进,就进化?掷错了,就后退,就发生疾病?或者变异?”
信息学专家干石同样质疑地问道。
“总的来说,物种进化的确是一种意外。在这种意外下,挺过来了,就活下来了,挺不过来了,就死掉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意外就变成了一种看上去只向前前进的结果。关于这种看法,其实也是幸存者效应吧!”
拉希德一脸自信地总结道:
“正因为这种意外是一种概率事件,所以物种进化需要累积相当长的时间,跨度相当长。”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
藤原不娶站起来道:
“物种进化,不是一种意外的结果,我认为是细胞操纵的结果,是细胞主导了物种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