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侵害,唐起、韩宾两人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异口同声地道:
“难道那个病人,已经侵害了藤原先生?”
再看看面前这个藤原不娶,完全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这结果已经表明——藤原不娶被侵害过了!
“那个病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法,把藤原先生变成了这个样子?”
唐起一脸迷惑的表情,简直难以猜测和想象。
“藤原先生说过,他们东林人有个别人,会有很不可思议的癖好,难道是……”
韩宾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特别怪异起来。
“你是指——?”
唐起看向韩宾,韩宾回以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唐起似乎明白过来了,并举一反三:
“难道他们的首相,也是?”
“也是什么?”
韩宾没听懂,问道。
“那个生活专员说首相不是失狂病毒患者,而他的夫人是。结果,首相不也跟着他夫人一样,都中招了吗?这是不是表明我们刚刚的猜测,被间接证实了?”
唐起这个提示,让韩宾彻底恍然大悟过来:
“对对对,看来的确是这样。现在回过头来看看那个病人,想必是那样侵害了藤原先生,导致藤原先生也中招了。”
……藤原先生太无辜了!
唐起替他一阵难过,但想到那个病人,竟然是针对藤原先生而来,那背后不就是一场策划好的预谋?
“到底是什么预谋呢?”
韩宾也想到了这一点,有点费解起来。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小女孩站了出来,冲着这些畏缩着扎堆在一起人哭喊了起来。看小女孩的表情,好像是认出什么亲人在里面了。
“小女孩的爸爸,中招了。”
韩宾看着小女孩哭丧脸的表情,有点同情地道。
小女孩一个劲地伸手,朝着扎堆中的爸爸哭叫着,却被她妈妈拽住。
她妈妈看出丈夫的异样,不敢冒然上前去相认,只能哭喊着丈夫的名字。
这样的一幕,看着让人揪心,又让人觉得诡异。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认出亲人或者认出朋友的人,逐渐也多了起来。
他们也跟唐起一样,到处寻找这些失踪的亲友,结果在这里碰上了。
这时候有一个大妈哭叫着,突然冲上前去,拽着一个小伙子,强行拉走。
那个小伙子吓得拼命挣扎,完全不认识他母亲的样子,甚至是当成了陌生人。小伙子用力扯手,像拔河一样跟他母亲拉扯了起来。
见到这拉对岐不下的局面,几个亲友们一窝蜂而上,拉的拉,抬的抬,有的还破口大骂了起来,一下子就把这个“变异”的小伙给弄走了。
有了这个开头,围观中的其他人,旦凡认出这些“变异人”是自己亲友的,也都上前去强行拽走。
唐起跟韩宾一看,也壮了壮胆,把藤原不娶给拽上了车,拖回了酒店。
“为了防止意外,还是把藤原先生弄到科研室,好好观察一番,看看能不能把他医治回来。”
韩宾建议道。
唐起同意了这个建议,把藤原不娶送到了援助队所在的科研大楼,单独关在一个实验室里。
经过细心观察,唐起得出一个初步诊断的结果:
藤原不娶跟首相一样,患上了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而经过脑神经专家布尔的检测,认为藤原不娶的脑部记忆,已经完全消失:
“准确的描述,是原来的脑神经触梢,无法实现原有的交联模式,所以导致在此之前的所有记忆,无法重现。而让我震撼和难以相信的是,一般的失忆者都是丢掉了外显记忆,是由于脑内的颞叶内侧结构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所致,如海马、内嗅皮层、旁海马皮层等,导致不能有意识地回忆过去的人和事。但吃饭、写字、用电脑这些程序性记忆,却是保留着的。而藤原先生连这些程序性记忆,也丢失了,所以你看他现在也不会写字、说话了,连吃饭都跟我们不同。”
“等一下,他这里怎么有个印痕?”
就在布尔解释完藤原不娶为什么会失忆后,唐起马上从藤原不娶的脖子内侧上,发现了一个细小的牙印。
牙印扎入血管里,但现在已经结了个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