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现在村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巡逻,他们才放心让李秋儿这么晚才回家。
赵可儿抱着棕爷回房间去了,一路上棕爷不停挣扎着,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小峰,你过来一下。”
陈袖芸突然对赵林峰说道,走进房间里面。
赵林峰有些疑惑,跟着陈袖芸走进房间。
赵永财坐在床边抽着烟,烟灰缸里面已经有好几个烟蒂了,不过都是自家生产的清肺烟,对身体并无大碍。
赵林峰怎么看都觉得父亲是在抽闷烟,顿时皱起眉头。
“爸妈,怎么了?”赵林峰问道。
陈袖芸咬了咬牙,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赵林峰更加担忧了,自从家里有钱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母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爸,咋不说话就抽烟?”
赵永财又抽了一大口,指了指陈袖芸。
“你问你妈。”
陈袖芸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道。
“前几天,你舅舅一家,带着你外公他们回乌溪村了。”
“啥?”
乌溪村是母亲的娘家,离桂花村足足有三十里的山路。
二十多年前,母亲要嫁给父亲,舅舅极力反对,原因便是嫌弃赵永财穷!
后来母亲执意要嫁给父亲,与娘家那边的关系也就生分了!
听说后来舅舅在外省做了点小买卖,有钱了之后一
家子带着外公搬出了乌溪村,更是断了走动了!
甚至这么多年来,电话也没怎么通过。不是赵家不想捡起这段血缘关系,而是这位舅舅这么多年来一直嫌弃赵家穷,不愿意和赵家联系!
赵林峰有些惊讶,问道:“怎么回来了?老舅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吗?”
赵林峰对舅舅这种人也是了解的,赚了点钱便眼高于顶,看不起乡下人,甚至对家乡也是嫌弃万分,没什么事是不会回来的。
赵永财冷哼一声,他对这个大舅子可没什么好脸色。
赵永财得病那段时间,赵家几乎走到穷途末路了,不得不拉下脸打电话给这个舅舅借钱,可母亲这位亲哥哥,却是连电话都不愿意接。
“做生意亏本了呗,听说还是血本无归,把老本都赔光了。”赵永财鼻孔里哼了声。
赵林峰有些明白了,看着陈袖芸那一脸纠结难受的模样,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
“再怎么样毕竟也是亲舅舅,回头妈你给他打点钱,接济一下。人家不愿意雪中送炭,但是咱老赵家这点品行还是有的。”
赵林峰说的这句话同样带上了赵永财,暗地里拍了赵永财一个马屁,给足了赵永财的面子。
赵林峰对他舅舅这种人同样是没什么好印象,只是不愿意见母亲难过,想着打点钱把他给打发了算了。
谁知,赵永财却是怒气冲冲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难道没打吗?我就是抱着你这种想法,前几天已经给他打了三十万了。刚才又打电话过来要钱,说什么你外公病了,一开口就是要三十万。什么人呢?自己想要钱就直接说,咱们老赵家不缺钱。我赵永财是没读过书,但也懂什么叫以德报怨,可说话别带上老爷子,搞得咱家不懂孝道似的!”
赵永财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虽然心中对这个大舅子没什么好印象,可破产了他有能力还是愿意接济一把的。
但是,他不喜这个大舅子用道德绑架他给钱,这才如此愤怒!
陈袖芸也知道自家这个亲大哥做事不地道,可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出于亲情血脉的幻想。
陈袖芸有些哽咽,抹着眼泪。
“万一爸是真的病了呢?”
赵永财心里也是烦透了这件狗屁倒灶的事情,语气有些不耐烦。
“胡说八道!前几天刚回来,你不是还跟爸打电话呢吗?老爷子说话的声音比我还大,笑声那么爽朗,身体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