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儿看到余晚晚被衙差带走了,忙去余府报信。
余府炸了锅,余大人问王可儿顺天府为什么要带走余晚晚。
王可儿哪知道为什么,一问三不知。
余大人只得带人赶去顺天府,却是被拦在外面,连顺天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又不敢在府衙门口闹,一来自己女儿被抓了,虽然不知道原由,但传出去总是难听,二来,顺天府尹可是最近正受圣宠的十殿下,不好硬刚。
余大人犯难,求上峰?不行,上峰会说他教女无方,求八殿下?更不行,晚晚马上就要成为八殿下的侧妃了,这个时候千万不敢出乱子。
想来想去,余大人去了信阳公主府,求见晴柔郡主。
晴柔听到余晚晚被顺天府抓了,不禁紧张起来,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心里有数,真要说晚晚触犯了刑律,便只有散播天花疫病这一桩。
可余晚晚这么做都是为了养容堂,她是养容堂的大东家,晚晚要是陷了进去,她也脱不了干系。
十堂兄也太不给面子了,他不知道晚晚即将成为他的皇嫂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晴柔自知解决不了,但人必须捞出来,越快越好。看来,得请母亲出面了。
顺天府里,萧潜和陆昭南分头审问,萧潜审余晚晚,陆昭南审兰依。
“十殿下,我不过是帮晴柔郡主照看酒楼,处理些日常事务,你所问之事,我毫不知情,殿下还是尽快把我放了吧,不然晴柔郡主的面子上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养容堂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也会让八殿下为难,要是坏了你们兄弟情就不好了,十殿下,你说呢?”余晚晚不咸不淡地说道。
萧潜漠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你触犯了律法,搬出谁来都不好使。余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我既然命人拿你,便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余晚晚强装淡定,莞尔一笑:“殿下若是有足够的证据,那还问我做什么?”
“我现在问你,是看在八皇兄的面子上,你若招认,或许我还能从轻发落,你若宁玩不灵,抵死不认,那……等你的婢女招了,我也没必要问你了,证据确凿,顺天府可直接定你的罪,你自己掂量掂量。”
余晚晚神色微变。
萧潜淡淡道:“你的婢女可不是千金小姐,顺天府的手段不知她能受得了几样。”
“你想屈打成招?”余晚晚心里发慌。
“余小姐放心,顺天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对作恶之人,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余晚晚死死盯着气定神闲地萧潜,他一定是在诈她。
都过了快两个月了,林晏晏顶多怀疑那绢帕是养容堂搞的鬼,毕竟养容堂是同源楼是竞争对手。但她不相信林晏晏有真凭实据,醉红楼的海棠早已赎身离开了醉红楼,天地之大,他们上哪找人?再说了,林晏晏都不一定知道留下染了天花痘浆的绢帕之人就是海棠。
所以,她决不能上当,只要拖延时间,相信父亲,还有晴柔郡主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殿下,苦主可是林家大小姐?”
萧潜道:“目前为止苦主是同源楼,但事情涉及疫病的防控,那苦主可就多了去了。”
余晚晚轻嗤,曼声道:“我听说故去的定安侯是殿下的武学师父,殿下与定安侯府交情颇深呐!”
萧潜:“余小姐的意思是……本官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