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潘让就是萧潜安插在郑培鑫身边的人,而吕忠是那位为救陈立叔叔而死的蒋礼的朋友,也是萧潜要争取的对象。
等大家祭拜完,郑培鑫又跟姐弟两叙话。
问他们过的怎么样?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告诉他云云。
这种场合,林晏晏就交给景元应对了。
林景元此刻还认为郑培鑫是好人呢,再三表示了感谢。
一次别有用心的祭拜结束后,京城里流传开郑培鑫如何重情重义的说法。
叫人憋一肚子的闷气。
林晏晏许久没进宫了,赶在腊八之前进宫看看太后,送腊八礼。
她是知道晴柔一直在太后那,不想见这个人,但不能因为这个人在,就不来看太后。
说句不太孝顺的话,太后对她可比亲祖母都好。
结果到了慈宁宫才知道,今日不但晴柔在这,信阳公主也在这。
林晏晏去的时候,正好太后在跟信阳公主夸晴柔。
“柔儿这阵子贴心的很,就说孩子大了,自然就懂事儿了。”
信阳公主笑道:“太后不嫌柔儿吵闹便好,柔儿是有孝心的,就是任性了些,也就太后宠着她。”
“女儿家能在娘身边的日子就那么几年,能不宠吗?等嫁了人,相夫教子,就没那么自在了。”
“说起来,柔儿也到婚配的年纪了,柔儿的婚事还要太后和皇兄多操心。”信阳公主道。
“母亲,女儿还小,说这些干嘛?”晴柔娇嗔道。
也不是她不想嫁人,京城里的王公子弟她都见过,就没看上眼的,让她嫁谁去?
太后笑哈哈:“你看她,还害羞了。”
正说着,嬷嬷来通传,说康平郡主来了。
太后欣喜:“快让她进来。”
林晏晏进了内殿,给太后请安,又给信阳公主请安,再跟晴柔打招呼。
晴柔本来想在太后面前卖乖,但一看到林晏晏头上的簪子,脸色就难看起来,林晏晏是故意的吧,上哪都戴着这根簪子。
于是本想回个笑脸,变成了白眼。
信阳公主也盯着林晏晏头上的簪子看,这簪子是晴柔的,怎么到林晏晏头上去了?
太后知道晴柔与林晏晏有矛盾,见晴柔绷着脸不给林晏晏面子,便道:“晏晏,你坐哀家身边来。”
左边晴柔,右边林晏晏。
太后抓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两个都是哀家喜欢的晚辈,要好好的,莫闹小孩子脾气,不然哀家可要不高兴。”
“太后教训的是,晏晏记下了。”林晏晏乖顺道。
太后看着和蔼慈祥,但一个在宫里生活了五十多年,从才人做到皇后到太后的女人,其精明与智慧自非寻常人能比。
晴柔做的事太后必定有所耳闻,至于知道多少不得而知,但她在太后寿诞上故意穿粉色衣裙挑衅晴柔,太后也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她没必要否认,顺着太后的意思便好。
晴柔却是悻悻道:“我跟她不熟。”
信阳心中郁卒,晴柔还是太任性了,远不及林晏晏圆滑。林晏晏知道顺太后的意,且态度坦然,太后只会觉得她懂事。晴柔这番作答只会让太后觉得她任性。
两厢一比较,晴柔已落下风。
这林晏晏确实心思深沉,从她进来,见礼,到此刻,她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自然非常,不见半点异色。
她是真不知道在莲华寺掳走她的人是她派的?
红莲和白霜据说没顶住严刑逼供,死了。
死了好,死了她就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