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正在厨房里煲药膳,一份是给萧潜的,一份是给祖母的。
檀云带了绿芜过来。
“小姐,绿芜有事要禀。”
林晏晏让锦心看着点火候,问道:“可是三夫人找我?”
绿芜道:“大小姐,刚才二小姐哭到老夫人面前,说二老爷被迫辞官皆因大小姐得罪了晴柔郡主之故,引来信阳公主的报复,现在还在哭呢,三夫人让奴婢赶紧来知会一声。”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封花冷笑起来:“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林晏晏道:“绿芜,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绿芜福了一礼,告退。
锦心气不过:“二小姐还真会找借口,把罪都怪到小姐您头上。”
“我看,她是想讹你家小姐,二房倒了,日子不好过,而这一切都是你家小姐造成的,你家小姐不得补偿二房点什么。”封花嗤鼻。
林晏晏道:“行了,我自会应对,锦心,你看着点汤,做好了,封花送去衙门,我回屋换身衣裳。”
待会儿,祖母肯定会派人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林晏晏衣裳还没换好,祖母就派人来传话了。
林晏晏随即去了慈恩堂,到院门口遇见了二叔和三叔。
三叔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回来报信的。
“晏晏,你祖母叫你来的?”林叔齐问道。
“是啊,听说蓁蓁告了我一状,说二叔辞官皆因我得罪了信阳公主府。”林晏晏静静地看着二叔。
林叔齐错愕:“我说呢,母亲怎么把咱们两也叫过来,敢情咱们两谈话被蓁蓁听了去。”
林仲坤面色不虞,咬牙道:“这死丫头是唯恐天下不乱。”
林晏晏收回目光,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二叔跟蓁蓁说的。
“晏晏,待会儿你别说话,二叔自会应对。”
林仲坤这会儿脑子也清楚了,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得失问题,而是关系整个林家的安危。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想过,姚氏死于信阳之手,而信阳早早就在布局谋害晏晏。
大哥戎马一生,征战四方,战无不胜,怎就突然死了,而且八万林家军全军覆灭,越想越胆寒。
只是这事没有证据,不可说,更不能让母亲知道信阳公主要对付林家,母亲其实是个怕事的人,肯定承受不住,万一母亲再有个好歹……哎!蓁蓁太不懂事了。
林晏晏点点头,跟在两位叔叔身后进了慈恩堂。
周氏见他们来了,就朝林叔齐使眼色。
林叔齐几不可查的颔首,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林蓁蓁站在床边抹泪,两眼通红的瞪着林晏晏,眼底似有淬了毒的寒芒。
老夫人亦是一脸严肃,虽在病中,但眼神依然凌厉。
林仲坤上前一礼:“不知母亲叫儿子过来有何吩咐?”
“仲坤,你如实告诉为娘,你说的那个拿住你把柄的人,是不是信阳公主殿下?”老夫人沉声质问。
林仲坤道:“母亲,这是从何说起?儿子与信阳公主府从无交集。”
“父亲,你何必替大姐隐瞒,女儿都听见了。”林蓁蓁气道。
林仲坤沉下脸来:“为父倒不知你还有听墙根的本事,你都听见什么了?偷听也不听听仔细,自以为是的跑来打扰你祖母,为父待会儿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