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他生在太平盛世,人们娱乐至死,可大多数人不还是为了生存在拼命奔波。
活着这两个字,从来就不容易。
一个戴着墨镜,满脸战纹的光头蹲在地上,随意的吐了口痰。
看着白诏逐渐模糊的背影,念出了三个字——
破镜者……
白诏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兜里好像有东西,走路时摩擦着大腿极为难受。
伸手去摸,竟然有一种这个小兜好像深不见底的感觉。
他总算能体会到哆啦a梦每次掏东西为什么那么费劲了,一用力直接伸进去半个手臂,动作相当怪异,路人看他的眼神也相当怪异。
白诏感觉自己像个半身不遂走着走着抽了,路人以为他是走着走着兄弟痒痒伸进去挠挠。
但是这动作幅度……
“兄弟要不你还是缠腰上吧。”
路边打着鼻环的小哥好言相劝。
“……”
终于,他在一片虚无里摸到了那个东西。
竟然是游戏里的装备苍辉流逝。
白诏愕然。
伸手再掏,发现兜里好像还有东西。
“还真成哆啦a梦了……”
一路穿过了很多路口,不过不管遇见什么样地干扰,白诏都能够视而不见地继续沿着一个方向走。
这样往回走的路线也是一条直线,至少不至于找不到回去的路。
很快,他看见了伫立在众多残破建筑里的,一栋还算完整的建筑。
建筑通体刷着黑色涂料,离得老远就能看的一清二楚,非常扎眼,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不到。
“应该就是这个了。”
白诏心里想。完全符合李安说的一眼就能看到。
外面聚集着三三两两一看就是流人的家伙们,面带戏谑的盯着白诏,直到他走了进去。
“这个能活么?”
“问谁呢?”
“有没有觉得他能活着走出来的?!开盘了!”那人四下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吭声。
“艹,真特么没劲!”
“我赌。”
一个满脸战纹的家伙走了过来,拍在桌上一万现金。
白诏发现这栋建筑内部的光线非常差,而且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沿着个斜坡往下走。
没有个招待人员也就算了,这周围就算有个标识也看不清。
走了将近五分钟,白诏后半段一路小跑,可算是看见光源了。
一张小方桌,桌上放着一个粗指本,一个带着眼罩的流人正拿着一支泛着银光的金属笔打哈欠。
这种金属笔过在纸上的摩擦,将合金金属的分子分解留在纸张的表面上。
像白诏所在的那个时代也有类似的东西,最常用的金属就是铅。
但是铅的硬度太软,非常不耐用,在这个时代的泛用性很小。取而代之的使用较硬的金属融合铅一类较软的金属制作而成的笔。
一支笔就可以用上很多年。
光源只有一盏悬挂在墙角的小灯,幽白色的灯光下能看见那人身后泛着冷光的金属墙壁上,雕刻着一只分不清野兽还是恶鬼正张牙舞爪。
“哟。”
看见这个时间有人走过来,那人颇有几分新奇。
“早上九点才是观众们进场的时间,你是要当选手么?”
白诏一听多少有点懵:
“什么选手?”
“打拳”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