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罐子已经换了好几种形态了,看着脑海里还在扒拉光屏的三三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三三,还是连接不到吗?”
三三隐去光屏,两只小巧的爪爪放在两边,有些无措的微微动着,语气充满着歉意开口道:“宿主,三三没用还是找不到原因,查不到现在男主大大的情况,不过我已经向总部汇报了情况了,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的。”
闻言叶漓捏着罐子的手越发用力了,长长的睫羽掩下那眼中的燥意,整个人都透露着烦躁难安的气息,就在三三以为宿主快要爆发的时候,叶漓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罐子扔到一旁,语气平静的开口:“三三,你现在给我查一下星惑那边的事情,我要尽快把这边解决了。”
三三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迅速的扒拉着光屏查找着这个位面关于星惑的事情,没一会就将所有的信息翻找了出来传给了叶漓。
得到信息的叶漓当即仔细查收了起来,星惑商家之女,年幼时曾有一青梅竹马名为裘濯,但裘濯一家却在星惑十岁那年举家迁至北疆,可在不久后星惑一家就惨遭变故,父母一夜之间惨遭灭口,而星惑在逃命的时候,与侍女走丢后被人贩子迷晕带着卖身于花楼,好在花楼的上一任花魁看她可怜,便将她待在身边教她诗词歌舞。
看好景不长,那花魁因为得罪了一客人,被人打断了浑身肋骨不治身亡,在楼中没有护着的星惑,在老鸨的安排下开始上台表演。
不过也因为这一舞她的名声开始大噪,不少达官贵人,为观她一舞一掷千金,没过多久她就成了这花楼里新任花魁。
在一次例行表演的时候却出了意外,为人当众迷晕掳走,而掳走她的人却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裘濯。
裘濯将一切都给星惑摆平了,并且给她营造了一个假的身份,让世人都以为那名动京城的舞姬星惑已经死了。
但是星惑却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将她救离了苦海,只因裘濯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当年星惑一家之所以会惨遭横祸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家的举家搬迁,本以为他们家搬走了就不会给星惑一家带来危险,谁知最后还是牵连到了星惑家。
虽然裘濯不敢出现在星惑的面前,但还是会时常悄悄的去看星惑,毕竟这是他年少时便深爱的要守护的人,开始星惑没怎么发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星惑便也察觉到了有人总是悄悄出现在她的院子里,于是两人便相见并且相认了。
本以为两人的日子能够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但当年的仇家却突然寻上了门来,裘濯被重伤逃了回来,但伤势过重,没有几天的光阴了,裘濯自知难逃一死,便寻人演了一场戏,故意将星惑赶出去。
不了解真实情况的星惑,误以为裘濯变了心,觉得这个世间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便想求一个美梦了却此生。
看完三三发来的资料,叶漓眉头再度微微皱起,手指微微弯曲,敲弄着一旁的垂落在地的朽木,忽然手下的动作一顿,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的开口:“三三,立刻给我找一下当年那个仇家,现在的位置,还有帮我查一下另一个梦境里,那个裘濯现在死没有。”
虽然不知道宿主要这些有什么用不过宿主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而它只需要照办就好啦,扒拉出光屏很快就将叶漓要的东西整理好了,将路线图传给宿主后,三三缓缓开口:“宿主我刚刚查了一下,裘濯还活着不过大概活不过三天了。”
闻言叶漓沉思了一会儿,语气微沉的开口:“时间够了。”
话毕叶漓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斗笠戴在头上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原本热闹的街道上萧条无人,枯叶被风轻柔的带上天,又轻柔的放下,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盘问着什么,城门口更是重兵把守着,无人进城也无人出城。
躲在隐蔽角落的叶漓眉头紧皱,没想到司寇云阳动作这么快,现在城中到处都是重兵在巡逻,出城更是难上加难,几乎没有可能性,不过她有三三这倒不是难题。
难的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一群守卫该怎么解决,仰头望着眼前这堆高大威猛拿着刀枪的官兵,眨巴眨巴了眼睛尴尬的开口道:“那个各位大爷,我只是路过,你们没必要这样看着我,要是你们不高兴,我现在就可以走的。”
领头的官兵,粗犷的面容上带着微微的探究,沉声问道:“路过,王爷下令全城紧闭门户,不得外出,你这个时候跑出来怎么可能是路过,来人将此人看守起来,待我去请王爷来查看。”
话音落下,后面的官兵就齐声回应了一句是,然后朝着叶漓重重围了过去。
依旧蹲在地上的叶漓嘴角抽搐着望着眼前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官兵,计算着自己能突破重围的几率是多少,额......好像不是很大,那还是不费那个力气了,想想别的办法吧。
就在叶漓埋头苦想的时候,先前那名离去的护卫就带着司寇云阳回来了。
司寇云阳看着蹲在地上待着黑色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眉宇间透露着倦态,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白,他不知道今天已经见过多少这种想要悄悄溜出城的人了,只是每次都不是她,但每一次他都希望是小漓,垂下眼帘语气疲惫的开口:“姑娘可否让在下看一眼你的样子,如果不是在下要寻的人,在下一定立刻放姑娘离开。”
死死拽着头上的斗笠,不敢松手,她真的不想和这个说不通的人,解释什么了,而且这是在梦境之中,虽然他是现世之人,自己却不能攻击他,否则自身会遭受到反噬。
一旁的官兵见叶漓没有反应,打算亲自动手将那斗笠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