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漓那会让他就这样跑了,循着方向追了上去,可她越追,司寇凌安就跑的越快,眼看人已经跑进门,要将门关上了,叶漓直接将玉箫卡在门缝中,然后扒拉这门缝弯腰气喘吁吁的开口:“不是,司寇凌安你跑什么,我有那么吓人吗,你用得着跑的跟被鬼追了一样嘛,你赶紧的把门给我打开。”
抵着房门的司寇凌安低着头眼睫微垂留在一片阴影,房里的烛光映在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朦胧的感觉,语气闷闷的开口:“不开,天很晚了,我要睡了,而且男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面对这样的司寇凌安,叶漓有些脑壳痛,身体里的暴躁因子在躁动,她真的很想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扯着司寇凌安的衣领问他究竟闹什么变扭。
这偏偏这位主打不得又说不得,要是她真这样对待他,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呐。
抽回玉箫叶漓有些颓废的蹲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指尖在地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骂道:“狗东西莫名其妙的生气什么啊,奇奇怪怪的气死我了。”
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屋里抵着房门的司寇凌安听见,若是换了平常有人敢这样说他,兴许他会生气,可现在他却只有满心的落寞,低着头手扶在门框上语气漠然的提醒道:“恒姑娘外面更深露重,还是快些回房间为好。”
见他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自己离开,叶漓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大了,起身一脚踹在门上,生气的哼道:“走就走,用不着你说那么多遍。”
说完转身气冲冲的离开,并没了看见在她离开的时候,房门悄悄被推开了,司寇凌安眸光幽深的望着她的背影,整个人犹如浸没在无尽的忧愁之中。
回到房间的叶漓是越想越气,自己为这个狗男人忙前忙后的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可他倒好一言不合就生气,连个理由都不给,真的气死了。
因为司寇凌安的缘故叶漓一晚都没睡好,第二天准备去找裘濯的时候,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一个劲的打哈欠。
来到小院的时候,一名少年抱着一个纯白的瓷罐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见到叶漓前来少年连忙走上前去开口询问道:“姑娘可是来取星惑姑娘的遗体的。”
揉了揉眼睛,叶漓胡乱的点点头,打着哈欠的开口:“嗯嗯,是裘濯让你在这里等我的?”
少年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十分落寞,但很快又消失了,将手中白瓷罐递向叶漓,缓缓开口道:“我家公子昨夜没了,临走之前托我将这个交给姑娘,里面装的是星惑姑娘的骨灰还有我家公子的,希望姑娘能将他们一同撒在北疆。”
接过白瓷罐,对于裘濯的死和这番做法叶漓并没有太惊讶,毕竟昨日将尸身留给裘濯的时候,就已经猜想到了会有这一幕。
抱着白瓷罐叶漓并没有回去,而是转而去市场上租借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将白瓷罐随手放进了空间,叶漓利落的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离开了小镇。
小镇本就距离北疆不远,骑马的话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再加上有三三的帮助,时间更是节省了不少。
踏足北疆地界的时候阵阵清爽的凉风不断拂面而来,入眼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叶漓下马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张开手试图和微风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耳畔的宁静顿时让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