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和你娘一样恶心,若非今日阿漓身边有陛下的人保护,还真就被你得逞了。”
被一语道破了心思的慕连茹,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可惜,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居然没能杀掉慕漓。
但是面对慕缙严对她与娘亲的诋毁,慕连茹还是隐隐心疼着,嫉妒宛如生根发芽的参天大树,越发的浓郁,眼眸中泛着悲戚。
“爹爹在你眼中我与娘亲便是这般不堪嘛,明明是您与娘亲两情相悦,是大夫人插足你们之间,夺去了本该属于娘亲的正妻之位,害的娘亲沦为妾室,您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我们一次呐。”
语调是悲是哀,明明同样都是他的女儿,可慕漓的人生却与她截然不同,慕漓是京都有名的才女,谁见了不赞叹一句才貌双绝,而她那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
不被父亲重视,同样也不被嫡母好好对待,而自己的生母连为她某一条的明路都不能。
闻言慕缙严觉得这对母女两搞笑至极,同时心中的厌恶也更加的深了,眸光冷冷的落在慕连茹的身上,语调透着冷漠的开口:
“相信你们,这对卑贱至极的母女,我怕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还有我与你娘从来都没有两情相悦这种事情,反倒是她趁着梓音怀孕期间,借着姐妹情深时常出入镇国公府,还借机对我下药,不惜一切代价爬上我的床,和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两情相悦,我怕我晚上都会做噩梦。”
一番话顿时就打破了慕连茹所自以为是的事实真相,震惊的神色,染上渐渐苍白的脸色,双唇微微抖动着,喃喃道:
“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您那么护着大夫人他们,所以这样话,只是你用来污蔑娘亲的,都是大夫人母女两抢了我和娘亲的人生。”
看着眼前慕连茹执迷不悟的表情,慕缙严觉得她很可怜,一生都活在了自己生母给她织的谎言之中,妄想篡夺别人的人生。
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扭头望向一旁倚在门框上的莫子言,拱手开口道:“莫统领,动手吧。”
说完慕缙严转身便离去了,慕连茹望着慕缙严离去的身影疯了一般开口道:“爹爹,您不可以这样对我,明明都是她慕漓夺走了我的人生,爹爹.......”
但是慕缙严却从来都没有回过头,慕连茹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误,虽然这些年他与梓音从未苛刻过林芊妤她们母女两,但是这母女两总是在渴望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禁军靠近着慕连茹,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一名禁军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另一名禁军捏住慕连茹的下颚,迫使着她张开嘴。
拔掉瓶塞,在慕连茹惊恐的目光将瓶子的液体尽数倒进了慕连茹的口中。
看着慕连茹将东西咽下去后,禁军这才松开了慕连茹。
跪坐在地上,手中伸进嘴里,企图将那些喝下去的液体吐出来,但却是无事于补,只是须臾之间,药性便开始发作了,一口深黑色的鲜血吐出,慕连茹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濒死之际,慕连茹依旧想不明白,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子,她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妃,而慕漓应该是在冥-婚的那天晚上。
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慕连茹不甘的望着空荡荡的屋顶。